“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嗯?想小时候的事。”
陆非和姚冰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被姚冰打断了神游,陆非只好一撇嘴。
“在想符乐么?”姚冰想,陆非也只有在想符乐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满含情欲的笑吧。除了符乐,陆非在乎过谁?
“哎?你怎么知道?”陆非几乎忘记了对方曾与自己同班。而符乐则在隔壁的班上。
“高中的时候,听说过一些你们的事,从小到大你身边都只有符乐一个朋友。你们……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哈?”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点破,但陆非还是慌了神。姚冰和我们的交情都不算深,他怎么会知道我和符乐的关系。况且从高中开始,为了避免别人发现,我拒绝和任何人成为朋友。从我这里是不会泄露的,难道是乐子?可姚冰和乐子是八竿子打不着啊,他到底是怎样知道的……
“我开玩笑的。”
看着陆非慌张的样子,姚冰的嘴角浮起了不易察觉的笑,可还是被陆非捕捉到了。陆非甚至感觉到那笑中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第13章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过了那年的秋天。一个月后,又将是新的一年。
早已算不清我们在一起多少个年头了。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了。虽然我们之间少了些刺激,但是心意总不会改变吧。陆非这样想着。
磨合期过后,乐队迎来了第一个挑战。12月25日,他们将在圣诞节的晚会上,演唱乐队的第一首原创曲——《非常幸福》,是由叶情谱曲,陆非填词的。经过这次词曲合作,陆非发现叶情不仅是个烈女,还是个才女,欢快的曲子略带着初恋的甜腻,却也非常大气。叶情也改变了“陆非是个小白脸儿”的看法,勉强算是有思想有性格的小白脸儿吧。
期末复习和愈加频繁的排练压得大伙儿喘不过气。就连平时最用功的陆非也深感紧迫。趁着排练间隙,陆非赶忙翻开笔记本,抓紧时间复习那些恼人的动词变位。姚冰凑近,瞄了一眼本上整齐的字迹。陆非的字算不上漂亮,只能说是工整,显然是用心记的。浪漫的法国是女孩子向往的地方,选择法语系的也大多是女生。对于陆非选择法语系的原因,姚冰很是好奇,是不是与他的梦想有关呢?
“听说法语挺难的,你为什么要学法语呢?”
“Lafrancaisestdifficile……”g
陆非没答完,便听见叶兮猖狂的笑声,典型的北方大汉形象。风子贤也咧着嘴傻乎乎地笑了。本来就听不懂陆非说的鸟语,再加上叶兮和风子贤毫无来由的笑,姚冰更纳闷儿了。陆非只好向一头雾水的姚冰解释。
“我刚才是想说‘法语很难,但是很有用’。前些日子,讲师要求我们用法语自我介绍时,全班人的介绍中都有那句‘法语很难,但是很有用’。因为那是讲师的口头禅。他们笑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姚姐儿,你不懂吧?!这就是我们教授所说的‘happy
few’了。只有少数懂得其中道理的人,才能从中得到快乐。你没学过法语,所以你不笑。不仅是你,所有没学过法语的人听到那句话都不会笑。而我们学过法语,所以我们笑了。这就是‘happy
few’。”
“叶兮,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鸡,不要叫我‘窑姐’。”姚冰很反感叶兮称他为“姚姐儿”,但他赞成happy
few的说法,虽然只是一知半解。
“你当然不是鸡了!长成你这样的鸡,黄鼠狼都不敢给你拜年!”叶情的嘴巴还是不饶人,姚冰懒得与她争辩,心里却想,谁要是娶到叶情这样的女人,这辈子算是栽了。
后来,大家对“happyfew”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风子贤说,只有会弹琵琶的人,才能感受到中国古典音乐的精髓。
叶情说,只有善于及时发泄心中怒气的人,才会长命百岁。
叶兮说,只有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人,才能随时随地享受“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姚冰说,只有执著的人,才能体会得不到的快乐。
陆非说,只有那些真心相爱的人,才会非常幸福。
从那天起,乐队正式更名为“HappyFew”。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