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鸢道:“里面没人吗?”
养鸡场除了成千上百的鸡叫声之外, 没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时迁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 吃饭去了吧?”
大门口的铁门上铁锈剥落了一半, 轻轻一推往下掉的簌簌作响。
铁门发出令人耳酸的尖叫声, 推开之后里面的场景十分凄凉。
温眠打了个寒颤:“大热天的, 我怎么感到了一股阴气, 这个地方一定不对劲!”
不得不说,她的直觉还挺准的。
时迁冒出一句:“这场景跟生化危机有点儿像啊。”
何鸢道:“怎么,你想试试?”
他连忙噤声。
何鸢这人一向说到做到。
四人捂着鼻子在里面晃荡了一圈,最后在养鸡场的后面找到了一处松软的土地。
时迁的脚一踩上去,就感觉到了这块土地跟其他的土地不一样。
边上的泥巴都是结块的,唯独时迁脚下踩得这一块软趴趴,他:“不久前被翻动过。”
何鸢:“找把铲子。”
时迁看了她一眼。
温眠听到师父开口,果断找了几把铲子,几个人折腾了一小时,在土堆里扒拉出来八具尸体。
报警后,警察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了现场。
温眠跟江誉留下来做笔供,何鸢带着时迁去了另一处地方。
时迁问道:“阿鸢,你怎么不留下来?”
何鸢:“现在已经找到她的家人了,剩下的就是找凶手。”
时迁:“你知道凶手是谁?”
何鸢:“猜的,去诈一诈他。”
何鸢说诈一诈,是真的打算去晃点人家,这里面有没有她的恶趣味,时迁无从而知。
何鸢想出来的这个办法是这样的。
叫温眠去扮演一个女鬼,站在凶手的床边,骗一骗他。
温眠当即提出自己的疑问,认为这是一件不合道理的事情,她:“而且我们连作案工具都没有,怎么装女鬼?”
何鸢把酒店的白床单扯了一张下来:“用这个。”
温眠:“不是,师父,我觉得只要不是眼瞎吧,都不会把这个当成女鬼吧!”
何鸢:“不试试怎么知道。”
时迁现在确定了,何鸢绝对是有自己的恶趣味在里面。
她锁定的凶手是村长。
时迁没看出来村长哪里像个杀人犯了,倒不如说那个村支书看起来嫌疑大一点。
何鸢还是那句话,是不是凶手诈一诈就知道了,但是现在时迁看到何鸢把白床单拿出来的时候,对这件事情的成功率不抱期望。
她还挺固执,把床单往温眠的身上一盖,告诉温眠听她指挥,一会儿从村长家的这头飘到那头。
温眠硬着头皮上。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村长一家睡下了。
灯熄了好一会儿 ,何鸢说:“赶紧。”
温眠套着白色的床单,磕磕绊绊的往前跑。
这模样,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女鬼。
时迁吐槽:“阿鸢,你来真的?”
何鸢道:“真的来了。”
温眠跑的很艰难,并且跑了一半,发现何鸢人没了。
她在自己的头上抓了两把,把床单抓下来时,周围空无一人。
温眠心道:怎么回事?
她胆子倒是挺大的,这么晚了也不怕,一边嘀咕一边往前走。
最先找到的是村长房间的大门,她果断的一推门,还没喊出声音来,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儿,眼前一黑,倒了过去。
何鸢找到温眠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省人事。
江誉抱着她,冲过去恶狠狠的瞪着何鸢。
何鸢道:“没事,被狐狸迷住了。”
时迁开口:“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出事了?”
何鸢立刻推开门进屋子。
屋子里空无一物,卧室床铺收拾的干净,拉开衣柜,里面已经没有衣服。
显然是跑了个干净。
时迁:“还真的是他,没诈就跑了,难道是提前知道我们要来?”
何鸢:“恐怕中午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追。”
二人走出房门,江誉冷酷道:“温眠怎么了?”
何鸢:“带上她跟我一起走。”
江誉将她抱起来,温眠软趴趴的缩成一团,躺在他的怀里,脸色惨白,全然没了白天那活蹦乱跳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