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江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万蚁啃啮,他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处,因为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遂了心头的邪念。
而她浑然不觉。
“你要是再敢乱动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沾了情。欲,他的嗓音已然沙哑下去。顾屿江身体未动,然而声音里的警告之意已经越来越甚。
冷风从车窗灌入,漏到他的衣服里,将他的衬衫都吹得隐有发鼓起来。
“你不就是想要吗?”程悠冷笑出声。
“滚!”顾屿江猛得一把推开她,程悠的后背陡然撞到方向盘那里,剧痛传来,她怔仲出神,眼神里重新上来清明,是她平时的模样。
她略微低头,看了眼他依旧不安分的私。处,那里依旧……程悠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夜风继续拂过他的面颊,是冷的,他的心头不知为何就沉了下去。
程悠伸手去开门,利索从主驾那侧跳下车,脚步有些踉跄,看着并没有往消防队大门走去,也许是翻墙回去,也许是压根不回去。
天晓得。
但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程悠前脚刚走,顾屿江就重踩油门开了出去。
他一直开回到他自己的住处那边的停车场,足足抽了半包烟,顾屿江还是重新发动车子调头开了回来。
三更半夜,就她现在这副德性,真要是运气差遇上什么人,后果难测。
他只要确保她还没有在外面瞎晃就行。
不到半个小时,顾屿江就重新开回到了先前的老位置。
果然,还真被他猜中。
程悠醉醺醺的坐在烧烤店外面摊位的椅子上,烧烤店也早已打烊,也不知道她面前桌子上的听装啤酒是不是从马路尽头的靠内侧的便利店里买过来的,估计是整打买过来的,已经被她喝了大半。
而她一个人托腮坐在那里,脑袋微仰看着浩渺苍穹,并无星空,而她却像是看入迷了似的,丝毫没有觉着累。
顾屿江铁青着脸色走到她面前,冷言冷语开口,“大姐,你要呆到什么时候?”
大概是听到他的声响,程悠缓缓转过来,她相比刚才动作迟缓很多,脸上的潮红近乎蔓延到脖颈往下位置,“你怎么又回来了?”她笑嘻嘻出口,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大着舌头和他开口,“你过来。”
顾屿江狐疑地看了眼她。
“过来我和你说——”她继续大着舌头邀约,全无先前兴师问罪时的气场架势,反倒像是在哄劝孩子的小大人似的。
她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仗着这点醉意,无法无天。
顾屿江看出她这会已经酩酊大醉,虽然理智告诉他还是尽量远离着她一点,可是被见鬼的好奇心趋势着,他居然还真的乖乖凑到她面前,期待着她和他说出什么藏在心头的陈年秘密。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倒是想听下她会说出什么真话。
顾屿江为了照顾她这会坐着的身高,还特意俯身下去一点,他刚凑到她面前,原本醉醺醺的程悠忽然抓住他的右手,直接就往她自己的胸前放去。
这一下来得毫无预料,顾屿江没有堤防之下居然被她得逞,手心猛地覆在她一侧的柔软前,他瞬间握拳抵触去碰她的胸口,她虽然严严实实地穿着队服出来,里面居然是真空上阵,他还在刚才瞬间的蚀骨震惊中,而她已经继续大着舌头开口,“你不就是惦记着我的胸吗?告诉你个秘密,我的胸很快就要做手术了,今天便宜下你,就让你——”
她说得很不利索,一边说着脑袋时不时的往她自己胸前晃去,最后一句还没说完,下一秒居然中途打起瞌睡来了。
顾屿江纵使满腹闷气,对着一个酣睡的醉鬼也是无计可施。他本来图省事,把她打横抱起想着直接往消防大队的值班室那边走去,才走到一半,脑海里又浮现出来她先前对着他嘘声说悄悄话的场景,“我是翻墙出来的,三更半夜违反队规出来喝酒吃串要挨罚的。”
顾屿江对消防队的队规条例不是很清楚,不过大致知道要是挨罚记过什么的对个人履历是不太好的。他再次深呼吸了下,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把她抱回到车子的副驾那边放好。
她睡得很沉,顾屿江这样大幅度把她扛上扛下,她都没有多大知觉。
也得亏他回来一趟,要不然大晚上的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人,就她现在这状态,被人卖了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