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明月见两个人交谈起来真又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不似白天那么僵硬,不禁感慨,“槐妹,你真好。”
“你现在才知道我好啊?”她把被子分给明月一点,刚刚她动来动去的脚都伸出去。
明月被这点细微小动作暖到心,忽然从床上站起来,夸张地摆出话剧表演姿势,嘴里说的是:
“千里姻缘一线牵,槐妹就是我的天!”
坐床上的陈槐被吓一跳。
明月还在继续,换了个造型:“天若有情天亦老,槐妹就是我的宝!”
“行了行了行了。”陈槐这时候真是无语,“反正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进我家门的,你需要通过这个惩罚深刻吸取教训。”
“好好好,槐妹说的都对,槐妹就是我的……”
“停!”她实在受不住,抬手捂住了明月的嘴,她才眨着双大眼睛作罢。
晚上睡觉以前,明月去厕所洗漱,陈槐想想刚说的话,觉得哪里好像没有对。
她和明月天天在宿舍睡在一间屋,其实周末让不让明月在自己家过夜,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反倒是,对另一个影响特别大。
正在书桌前写着知识竞赛题的陈淮,莫名其妙收到妹妹的一条消息:“哥……我好像……不小心……把你坑了……”
“?”
79.慰问品
“诶,这个给你。”明月递给陆与修。
他正躺沙发上,一脚搁上茶几,一腿搭到沙发靠背,两手枕在脑袋后头阖着眼睛,上滑的衣角露出半截腹肌:“什么东西啊?”
是一瓶饮料,大街小巷的冰柜里随处可见的那种。
陆与修坐直身子拧开瓶盖:“怎么突然还献殷勤,有事相求?”
“没有。”明月坐到他旁边,“淮哥儿跟你们说的?学校里有几个男生……说我这那的事,你是因为这个才被陆叔叔打的?”
“嗨。”陆与修压根没放心上,“怪那几个人,说了别打脸,非要往下巴上挠。”
于是明月对着那瓶水一抬下巴:“喏,慰问品。”
但陆与修拧开是拧开了,可也没喝,反倒是抵到明月嘴边。看他示意的眼神,明月低头喝一口,眨巴眼睛瞧他。
“我出门一趟。”他忽然站起来,理理衣服。
“你又去哪啊?”
“小丫头片子成天别老过问大老爷们的事儿。”他故弄玄虚,换鞋关门。
留明月一个人傻不愣登地坐客厅里,对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歪脑袋。
赵和泽听到门铃响,也没问是谁,拉开门见到是陆与修,还有点意外,上下打量他几眼,知道他回家又被罚去跪祠堂了,眼神里都带一些同情。
“刻苦呢?”陆与修招呼他。
“可不嘛。”他回答,“我爸妈说这次期中我要是能进前十,以后就放我自由爱怎么玩怎么玩,成绩不下滑就行。”
听到“前十”这个字眼,陆与修就咋嘴:“嚯哟,这么大口气呢,有谱吗?”
“有谱没谱这琴还不是得照样弹。”赵和泽抬眼看着时间,再过半小时就是家教课,没多少休息时间。
陆与修把饮料瓶子递过去:“这个,慰问品,感谢赵同志上次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贫。”赵和泽表情嫌弃,还是接过来,拧几下盖子发现毫无阻力,“你都喝过了还给我啊?”
“可不是我喝的。”陆与修意味深长地挑眉毛。
“这算什么福利……”
“爱要要不要拉倒。”眼见被嫌弃,陆与修作势要走,抻抻衣服,拖长了尾音。
果然赵和泽又拦住他:“诶诶……嘴对着哪的?”
所以刚才摆出那个口嫌体正直的模样是演给谁看呢?陆与修好笑地看他:“你全舔一圈不就完了吗。”
“你恶心不恶心?”
好像他刚才那想法就不恶心一样:“咱俩彼此彼此。”
就这么从自己家到赵家晃荡一趟的功夫,明月就溜没影了。陆与修问他妈,得到的回答是高晋阳刚从部队回来。
“到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