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他爸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有人通知他一声,害他大大咧咧地就像平常他爸不在家时一样去敲小黏黏卧室的门。
想起他爸刚才的语气,好像有点生气,不会是他打扰到他爸跟小黏黏的好事了吧?
这样想着沈睿哲愣是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他不会因此被爸爸赶出家门吧,毕竟儿子大了还跟爸爸和爸爸的小情人住在一起,确实不是很方便。
沈睿哲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房产,只是自己的房子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且不说衣食住行没人打理,平时在家也总得有个人说说话解解闷吧,但是都没有。他可不想自己孤孤单单地住,不然会闷出病来的。
只是他刚才闹的那一出,可能惹恼了他爸跟小黏黏。小黏黏倒是好哄,他哄了这么多年早就哄出心得来了,无非是偷偷给他买点零食甜点,陪他打打游戏,再不济答应他几个不平等条约,总能把他哄得服服帖帖。但是他爸可不好哄,他一想到他爸说一不二的大家长作风,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凉噔噔噔地从楼梯跑下来,见沈睿哲坐在餐桌前,一副垂头丧气发样子,而桌面上的菜没有动过的痕迹,不禁觉得奇怪:“哥哥,你怎么还没吃饭啊?”
沈睿哲听到小黏黏疑惑的声音,才从自己的世界回神,他看向白凉,没看到他爸,忍不住问:“小黏黏,我爸呢,他还不下来吃饭啊?”
白凉跑到餐桌前坐好,往餐桌上一看,好家伙,今天的菜简直不要太丰富。
他抄起筷子就往自己碗里夹了几块肉骨头,一边吃一边跟干坐着的沈睿哲说:“他还要一会儿才下来,我们先吃嘛。”
沈睿哲心里还忐忑着呢,这会儿哪里有心情吃饭,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凉,想从白凉身上观察出点什么,一会面对他爸时好有心理准备。
白凉的睡衣是宽松型的,衣领有点大,可以看到锁骨,沈睿哲的视线往白凉的脖子部位匆匆略过,没发现上面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这也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他爸跟小黏黏那么久没见面了,他爸又是春秋鼎盛的年纪,小黏黏又经不住撩拨,两人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不发生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想到这里,沈睿哲心里一突,更加慌张了,总不会是他爸跟小黏黏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被他突然打断了吧?
沈睿哲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白凉啃着排骨,见沈睿哲没有动筷,不禁觉得奇怪,平常沈睿哲不是最喜欢跟他抢菜吃吗,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嘴里忙着啃排骨,啃排骨的空隙里含糊地问了他一下:“哥哥你怎么不吃啊,是身体不舒服吗?”
白凉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抬了起来,沈睿哲正摇着头说他没事,就注意到白凉稍微有点红肿的眼睛。这证明什么,证明他的猜测没错,他爸跟小黏黏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小黏黏的眼睛不会哭肿。
能把小黏黏弄得都哭了,可想而知场面是多么的激烈,他爸果然是人到中年雄风不减,而他可能就是打扰到他爸的罪魁祸首没跑了。
沈睿哲重重地叹了口气,见白凉疑惑地看着他,忍不住向他打听:“小黏黏,刚才我上去叫你的时候,我爸在做什么啊,听他声音好像不是很高兴。”
白凉当时被噩梦吓得魂都没了,哪里还记得当时沈珩做了什么,他茫然地摇了摇头,反问道:“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沈睿哲见他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又不好意思问得太露骨,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这话被从楼梯上下来的沈珩听到,沈珩沉声对沈睿哲说:“你不要随随便便敲主卧的门,年年刚才被你的敲门声吓得做了噩梦,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吓人的事了。”
沈睿哲被他爸训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敲门也能成为吓人的事了,确定不是他爸想跟小黏黏做羞羞事被他打断了,心里有鬼下觉得吓人吗?
白凉把嘴里的骨头吐出来,恼羞成怒地冲着沈珩囔囔:“我没有被吓到!你别乱说!”
沈睿哲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珩施施然地坐到餐桌正中间的位置,看了眼桌面的菜,发现好像少了一样,便对在厨房里忙着收拾的素姨问道:“甲鱼汤是不是没有端出来?”
素姨一拍脑袋,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把锅里炖着的那盅甲鱼汤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