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用偷?你只要对寡人多亲近一些……多撒些娇,寡人什么会不给你?又何必用偷?”夫差说完,趁着怀中人怔忪的期间,吧唧一口亲在了那光洁的额头上。
越国的女子大都娇小纤细,施夷光在女子中个头已算拔尖的,但跟夫差那黑熊似的高壮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就算坐在夫差的腿上,也被夫差高出半个头。突然被偷亲了一口,夷光的脸上更加红了,扇子似的眼帘一闪一闪,娇煞人等。
出差将头勾在施夷光的肩上,偷偷跟美人咬耳朵:“莫说一些寻常宝物了,便是你要,寡人连命给你都是使得的,你敢不敢要啊?”
施夷光:“……”这话她哪敢接。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面前的人敢说出来了。夫差不为难她,命人给她准备了最好的住处,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往殿外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这满目的春光,可万万不能辜负。”
施夷光:“……”这还是大白天!下雨天!压根儿没有太阳!
侍从甲和侍从乙在偷偷地八卦。
侍从甲:“你听说了么?”
侍从乙:“听说了什么?”
侍从甲兴奋道:“王上要在姑苏兴建馆娃阁!”
侍从乙疑惑道:“不是已经有了春宵宫?为何还要再建一座阁楼?”
侍从甲回道:“你懂什么?自然是为了施夫人!施夫人那般的美人,我这等阉人看了都要心动三分,要心甘情愿的将世间所有的东西都献给她!”
侍从乙激动道:“你见过施夫人?如此说来……可真有传言那般美?”
侍从甲:“那日我在姑苏台当值,施夫人正在为王上跳舞,别人都不敢看,我就偷偷抬起头来瞄了一眼……那可真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了!”
侍从乙:“姑苏台?可是在那条‘响屐廊’上?”
侍从甲:“正是!”
“二位在谈论何事?如此兴致勃勃……可否说与小生一乐?”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私语。
甲乙二人转过身,连忙拜倒:“伍大人恕罪!”
伍子胥仿佛也不在乎上下尊卑,连忙将二人扶起:“二位说笑了……小生只是好奇……今日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新奇的趣事?”
侍从乙正要开口说话,被侍从甲一把拉住。
侍从甲小心翼翼的道:“回禀伍大人,最近宫中也无甚新鲜事,只不过我二人闲谈瞎掰罢了……”
“闲谈瞎掰?”侍从甲看到面前青年脸上笑意越加温柔,心道不好,又立即回道:“不过是那王上的手下败将,曾经的越王勾践向王上进贡了一位美人,想必也是为了讨好王上,好让王上饶他一条狗命,这也不足为奇。”
伍子胥轻轻皱起了眉头:“最近王上下令,修葺姑苏台、新建管娃阁,就是为了她?”
侍从甲乙对视的片刻,谨慎回道:“王上的心意,奴婢们不敢揣测。”
伍子胥的脸上笑意渐渐散去,也不再装腔作势,拂了拂袖子就往宫外去了。
待他走远,侍从乙在怒道:“你刚才拉我干什么?”
侍从甲呼出一口气:“你可欠着我吧!刚才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就没命了!”
侍从乙瞪大了眼睛说:“伍大人平日里待人平和。一点都没有官架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侍从甲:“你懂什么?你可知这位前头的主子是谁?”
侍从乙思量了片刻,不确定的回道:“楚王?”
侍从甲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正在附近,便对侍从乙附耳:“他可是把楚王从坟墓里掘出来鞭尸了!”
侍从乙吓坏了:“什么?那可是一位王啊!”
侍从甲轻声道:“这可是绝等的机密,你可不许往外说,以后多避着些……这位伍大人可不像你说的那般好说话,什么时候犯到他手上,你就等着死无全尸吧!看不出他刚才脸色都透着黑气吗?”
侍从乙讷讷道:“那伍大人这是为何生气?”
侍从甲:“伍大人一心追随王上,是想开帮王上疆扩土,成绩一方霸业,青史留名的,他会希望王上沉迷于一个女人而不思进取吗?”侍从乙赶紧捂住侍从甲的嘴巴,说到:“你这可是大逆不道!这种话可万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