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看来他已经知道了?莫非我真的戳到他的伤心处了?
“咳咳那什么,下次去外面研究院,我请你吃饭。”我把涮好的猪脑夹到林杨碗里。
“好,没问题!”他的声音终于动听了很多,只是在看到碗里突然多出了一块肥滋滋的猪脑时,很艰难地干咽了一口口水。
咩哈哈!一提到他暗恋的姑娘他倒害羞起来了,难道是因为我还算是个陌生人不肯说?那好吧,本姑娘只能暂且收起强大的好奇心,待某一日跟你混熟了,别说你的艳史了,恐怕你的银行卡密码都会主动告诉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顿饭下来,只要不提洛昙云,林杨特别擅长聊天,我随便提一话题,他都可以天上地上国际国内侃侃而谈一番。
总之,这顿免费的晚餐吃得格外畅快!饭后我主动地在他的手机上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并在几天之后成功加上了他的QQ,有事没事就上网敲敲他骚扰骚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过完元旦之后,我开始了独守空房的日子,直到齐然在电话里对我说出那句话。
他说:“宝贝,嫁给我吧!我要跟你一起去向萧书记提亲!”
我靠!这是求婚吗?这也算?
我有一瞬间的怔忡,尽管在这之前的一段非常长的时间里,我无数次做美梦梦到齐然手持火红火红的玫瑰和璀璨的钻戒神坻般出现在我面前,单膝着地,深情款款地对我说:“亲爱的,嫁给我吧!”
那娇艳欲滴的玫瑰似乎能掐出水来,那闪闪的钻戒几乎要亮瞎我的狗眼!
啊呸!
不是这样的,老娘一定是被齐然这突如其来的求婚给惊懵了,是亮瞎了我水汪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可是此刻,这梦里的狗血一幕当真发生的时候,我却一点都激动不起来,兴奋不起来,开心不起来!我甚至有点怀疑,怀疑他这让我措手不及的表白的真实性和目的性!
所以,打死我我也不信他是真的想娶我!当然,没人打死我,所以我暂时不得不选择表现得格外惊喜,且看他齐然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喂?宝贝?在不在?”齐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把我从纠结和臆想中拉了回来。
“在,在我,我同意!那我什么时候回去比较好?”我小宇宙里的表演模式瞬间开启,假装十分万分高兴以及十分急切地问他。
“越快越好!”
“好!”
挂了电话,我坐在电脑前愣了很久,以往时时刻刻都在高速运转的大脑就像挤进了一大坨502胶水一样,逐渐迟缓起来,直至完全转不动!和小姨从温哥华回来的第二天,我去监狱看望我老子宋磊。
对!宋磊是生我却几乎不养我的亲老子,我十岁的时候,他因为失手杀了我老娘被叛了无妻徒刑。
哦对,准备地说应该是无期徒刑。但在我看来,无期和无妻是对老宋判的双重徒刑,一个剥夺的是他终生的政治权利,另一个扼杀的是他的心理兼生理期望。
当年,在我外公外婆极度顾全面子的要求下,一直以来对外声称我老娘是病死、我老爹离家出走。
对这件事我几乎从来闭口不提,在我深深的记忆里,我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萧楚睿。我拒绝承认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虽然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这种愚昧的做法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但是我喜欢自欺欺人,因为一想到童萧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观赏自己的父母把对方当作仇敌一样恨之入骨、无论何时何地因何原因都可以大吵大闹起来的那些镜头,我就习惯性地闭上眼自己催眠自己:老娘跟猴哥一样,是石头生的!
尽管那些不愉快的黑色记忆在我逐渐成长的岁月里早已经成了支离破碎的片段,但每每想起来,依然如噩梦般遏制着我的喉咙,让我难以呼吸。
但是我15岁以后,在我养父萧楚睿同志的谆谆教导以及各种威逼利诱下,我每萧都会去监狱探望老宋一次。不过每次见到老宋之后,老萧都会主动离开,把时间和空间单独留给我和我亲爹。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去看望老宋。因为每次在老萧离开探视房之后,我都会把提前打好的腹稿跟背诵唐诗般地对老宋一吐为快。内容包括我这一萧来有多少次跟大人们顶嘴吵架,多少次赌气离家出走,多少次在家打砸发泄,以及多少次动手打老师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