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行离开，只剩下邓江与莫斯年相视而立。看着莫斯年面无表情是并不让步要对峙的模样，邓江心里居然有些发虚，“莫斯年，你是我兄弟，可是我从来没拿苏行当过兄弟。”
莫斯年挑挑眉，“你说这话可让苏行伤心了。”
“你懂我的意思，我一直什么心，喜欢谁，你应该知道。”
“今儿是开业的日子，邓江，想跟我说开业之外的事我可以随时奉陪，但今儿不行。”
邓江脸立刻就白了，莫斯年向来不骗人，也从不说暗话，两个人认识的时候比认识苏行的时间还长，他想说什么，邓江一下就懂了。
“我和他认识十年了!”邓江低吼。
莫斯年没什么情绪的勾勾嘴角，“我还是那句话，今儿算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来帮忙，我感谢你。但是别的事，我不会谈，也不会让步。”
“莫斯年，你!”邓江气的脸都白了。
莫斯年拍拍他的肩膀，错过身回屋，“你先回家吧，明天咱们再谈这件事。”
“你他妈!”
邓江猛的拽了莫斯年一下，而后挥了拳头，把莫斯年砸在了地上，“莫斯年!”
好好的开业忽然发生了打架，其中一方还是新店老板，刚刚还喧闹的新店门前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也纷纷投了过来，莫斯年没说话，只抹抹嘴角上的血站起来，盯着邓江，还是那句话，“明天我在找你，你先回家吧。”
“莫斯年!!”邓江抬手，又要抓莫斯年。
“你有没有完。”
苏行不知从哪窜出来，抬手啪的一声打开了邓江的手。
冰冷的周身压抑着隐忍。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苏行生气了，非常生气。
他已经彻底阴了脸，冷眸看着邓江，“人打了，脾气也发了，你还想继续把开业搞砸么。邓江，如果你在继续，我敢肯定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
“苏行……”
一腔的愤怒瞬间又变成了软弱与讨好，邓江下意识想要去哄苏行，可惜刚想凑上前，苏行谁都没理，直接转身回了屋里。
邓江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他从来没让苏行生过气，或者说从来不敢惹苏行生气。可是他这次真的生气了，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他最好的兄弟和自己翻脸了。
邓江离开了，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默默离开了。莫斯年于是也回了屋里，找了半天人，才在后厨找到了苏行。此时苏行正撅着嘴串豆腐，挺大块得豆腐，可这人笨手笨脚的串不进去，还浪费了一堆。
“苏行……”
莫斯年走上前喊他，苏行的脸才被莫斯年抬起来，苏行就嚷嚷了起来，“这都什么玩意啊怎么这么难串，扎了我一手血。”
然后，把手伸给了莫斯年。
苏行常年用刀，手上有着很明显的刀痕，一条一条的，莫斯年每次看见都说心疼，而现在这些刀痕上，又多了丝丝血迹，是被竹签扎的。
莫斯年叹了口气，把苏行手上的东西都扔了，拉着这人的手去洗手台洗手，彼此都默默无言的。
“你干什么非在这个日子告诉他。”良久，苏行闷着声音沉沉问他。
“我看不了他黏糊你。”莫斯年微顿，“今天就是这个业不开了，我也不想在看他那样无时无刻的贴着你。”
“没有什么是比开业更重要的，你都准备多久了。嗯?”苏行偏头看他，眼睛里有些舍不得。他知道莫斯年说的话是真话，所以才会更加心疼他，如果他真的亲手毁了他所有的努力，那苏行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可是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
苏行愣了愣，而后叹息，“莫斯年，他爱了我十年。”
“所以呢，你为什么不爱他。”
水管的水汹涌的向外流，哗啦哗啦的充斥在两个人耳边，苏行沉默良久，“我不知道。”
他复而抬头，像是解释，“可是我从来没有给过他希望。”
“我知道。”莫斯年关了水，伸手抱住了苏行，“我都知道的。”
“莫斯年，是我搞砸了你的开业。”苏行搂紧莫斯年，“当年应该再狠一点，直接和他不联系，这样就没那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