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啸心里一只啸天犬咆哮而过,不由自主咳了一声说,“我喝水就好。”
“哦。”茅杉头也不抬地指了指餐边柜,“热水没现成的,那边有烧水壶,杯子,急的话您自己烧,不急等我吃完饺子给你烧。”
环视了四周,封老师确定这着实是个冷清的家,角落里的花瓶空空放着,上面已落了几层灰。厨房只有一个电饭煲和一个不大的锅,看样子是很久没煮过一家人的饭。
封子啸叹了口气,走到餐边柜那拿起烧水壶去厨房接水,接完放上底座烧,然后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年轻人。
摸着心口讲,这个学生很帅,眉毛粗且浓,眼角上扬,鼻梁瘦削高挺,光看眉眼相当阳光,可细看那薄唇边,却带着一丝不驯。封子啸心道,这属于在学校里必定会早恋的那种类型,十有八九还是个坑女生的货。
前班主任给的评价和资料挺翔实。这是个特招生,篮球打得好,短跑代表学校拿过省学生运动会金牌。尽管是特招,可成绩也不差,考个重本并不成问题。却不知为什么高考缺了一门没考。这一点在他的资料里完全没有解释。
封子啸等到那水烧开,自己去厨房找了个杯子给茅杉倒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小杉,老师想问问你,高考你怎么会缺了一门?”
茅杉好像没听见,自顾自把毛衣袖子往上一卷,接着轻车熟路地把刚吃完的碗拿到厨房冲了,洗完后才不知看着哪儿漫不经心说,“老师,我看你也就刚毕业吧,还是叫我茅杉吧。”
封子啸心想,不是我想卖老,叫你毛衫,我怕憋不住笑。于是他故作老成地喝了口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露出一副循循善诱的慈师模样看着茅杉,等他开口道清原委。
“老师,这事我不方便说,主要原因呢,是我不想说。”茅杉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径直走过封子啸面前,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找出两张药膏,拿到封子啸面前,“老师,帮忙贴下好不,我昨天打球伤了背,家里两天没见人,扭的不是地方,自己实在贴不到。”
茅杉说完脱下身上毛衣,露出一件打底T,而后利落的把衣服半卷起来,趴在餐桌上,露出背部的琵琶骨。
封子啸始料未及地看到了自己学生线条分明的腹肌和背肌,还是以这种姿势。茅杉好死不死地穿了条低腰裤,而且明显没穿内裤,整个硕长又健美的背部连着露出一小部分股沟的臀。
“草!”封子啸当即给上天翻了个白眼,“耍老子吗?老子是个gay啊……还是失恋了几个月超饥/渴的那种!”
并不知道自个老师内心咆哮的茅杉光着背趴着,一手手肘支着餐桌,一手举着膏药往后伸,等了好久说,“老师?”
“哦哦哦哦!”封子啸差点被自己汹涌澎湃的口水噎到,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边接过边暗骂自己,“你想什么呢!那是你学生!你再饥渴能动这心思吗!对得起你教书育人的信念吗!”
骂完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茅杉那呼之欲出的某沟,弱弱问,“哪里疼?”
茅杉仿佛要感受那具体的痛处,扭了扭背部,然后“啊”了一声,用手指往后指,“就那,啊,对对,就这就这!”
这动作和这声音……封子啸脸都快青了,十分想夺门而逃……他眯着眼迅速把那膏药往某处拍了上去,而后强迫自己看向别处。
又“啊啊~”两声才直起身的茅杉一转头就看到了封子啸极为尴尬的表情,唇角一扬,“老师,我不是故意没礼貌使唤你哈,实在是憋了两天了,我这行动困难,这不快开学了想复习下嘛,怕影响学习。”
封子啸已经没心思怪这小孩有没有礼貌了,这会儿着实心情复杂得很,正在用人民教师的高尚情操抵抗卑鄙无耻的某种想法。听他主动提到“学习”两个字,才算回过神来,“啊!是,你,你好好复习哈,我,老师先走了。”
说完便双眼盯着地板看地退出了茅杉视线范围内。直到走出小区,封子啸发现自己的心还在不规律地跳。
“完了,我是太久没那啥了吗?看自己学生看能看发/情了?”封子啸手上还拿着茅杉去年一年的各科成绩,原本想好好谈谈的计划就这么被打破了,整个脑子里全是那副身材,那个腰间往下的凹下去的背脊和某处连接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