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立,她情绪失控收不住,李知前站了会儿,隐约有些不得劲,揽着肩把她往桌椅沙发那处带,坐下,抱着她说:“我去查查是谁,大白天还这么大胆子。”
心里其实已经有数,只是当着她的面不好说什么。
许久才平静,李知前安抚好她,两人去吃饭,她惊魂未定,胃口便不太好,随便吃了两口。
他擦擦嘴,放下筷子看她:“去我那住吧,一个人不安全。”
简兮抬眼看了看他,没拒绝。
回到他那,简兮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时他正打电话,脸色冷淡,不知电话那头是谁,见她出来就挂断了。
他回过身问:“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简兮努力回忆了一下,皱眉说:“当时太慌张就给忘了……隐约觉得个子不太高,皮肤有些暗,浓眉细眼,很一般的模样……哦,对了,看起来好像是眉压眼,就是平常说眉压眼的人爱计较那种感觉。”
李知前笑了一下,“你当时那种情况还给人看了一下面相吗?”
简兮脸红了一下,叹气说: “我就是刚才想起来多说了两句。”
李知前点了个头,搓了搓手,默然片刻,当着她的面又给崔国胜打电话,直接说到:“刘助都给你说了?大体就是这么个事情,这方面你认识的人比较多,帮我查一下是哪位,我要请他喝茶。”
“什么茶?”
“雨前龙井。”
“我还当什么好东西,既然这样我就不喝了。”
“别跟我贫嘴,我在讲正经的事。”
崔国胜道:“我也很正经,查出是谁不用你管,我直接削他。”
李知前只笑了笑,没再扯别得,挂断了手机。
他站起来到了一杯温水,从抽屉里拿出药倒了两粒,就着水服下。
她拿起药瓶子看了看,是治胃病的东西,忍不住问:“你胃又痛了吗?”
“没事,吃点药过两天就没事了。”
“最近又喝了不少酒吧?”
“逢场应酬在所难免,想忌酒也忌不下。”
“助理秘书或者下属是吃白饭的吗?不知道挡酒?”
“有些大场合,求人办事的时候挡酒也不合适。”
她垂下眼叹了口气,淡淡说:“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想死的快一点就别把我的话放心上。”
“我记着呢,怎么没放心上,最近你没发现我烟不怎么抽了?”
“没,”她撇了撇嘴,认真道,“不过你死了,你老婆还能改嫁,不在你手下也挺好的,能享别得男人的福了。”
李知前失笑,“看样子以后但凡我一死你立马就得改嫁了?”
她低头笑了,也不说话回答他。
两厢望了望,他主动探手过来拉住她,扯她坐自己腿上,叹了口气才说:“这个事你不用害怕,我估计请你过去也不会怎么样,顶多是说两句狠话吓唬你,不过这么大白天敢这样说明背后有人,你在我这多住几天,这几天上下班我亲自接送你。一旦确定了是谁,就是天皇老子给她撑腰我也得扒她一层皮。”
简兮听着不对,垂眼看他,盯着他的下巴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不知道,这不是让崔国胜去帮忙查了查,我这边刘助理也在查。”
她低头想了会儿,越想越想不通,定定地看着他,说:“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工作上以为工作性质问题也不可能得罪人……是什么样的人要请我过去说狠话吓唬我呢?不可能是无名小卒,也不可能是市井混混,毕竟这样的人也就是晚上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堵住了打一顿,没必要这样先礼后兵。”
李知前看着她不语,知道她是聪明人不可能瞒得住,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起疑心。
简兮看着他,脸色慢慢冷下来,眼珠子转来转去,认真仔细地打量他的神色和眼神,好半天才收回来,平淡道:“是不是你得罪什么人了?或者是我因为认识你,得罪了你的什么人?”
李知前没说话。
她追问:“是这样吗?你那些生意场的朋友都是正经生意人,见过的世面多了,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不过我觉得要是哪家的富二代千金公子哥的倒是有可能,大多都是娇生惯养唯恐天下不乱。不知道这是法治社会,日行一恶不如日行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