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尔岚在单立鸿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连忙改口,“明明是他先咬我的,我推不开他才失手打了他,你不能这么偏心。”
“偏心?”单擎苍冷哼一声,看着单立鸿的眼中染了一抹厉色,“南南回来那晚我就跟你说了,小唯是单家的孩子,你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了吗?
他咬你?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咬你?”
单立鸿有些心虚的说:“他无缘无故跑上来就咬了我一口,我哪知道为什么?”
嗓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不足。
“你胡说!”单唯一小手一指,鼓着腮帮子,瞪大眼睛一脸愤怒的看着单立鸿,“明明是你先骂我小野种我才咬你的。”
单立鸿被单擎苍突然停了职本来心里就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还被一个小毛孩指着鼻子训,那火气更是直冲云霄。
即便蔡尔岚在旁边一直给他使眼色,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朝着单唯一开火了,“我说错了吗?那你告诉我你爸爸是谁?”
“我……我……”单唯一说不出来,急得眼睛都红了,小短腿一蹬,滑下沙发,跑到单傅瑾面前,一把扑进他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爸爸……他欺负我……”
单立鸿心里霎时舒坦多了,一脸不屑的嘲讽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野种,在这里瞎叫爸爸……凑娘们,你掐我干什么?”
单立鸿摸了摸被掐的手臂,皱着眉怒视身旁的蔡尔岚。
“闹够了?!”一道威严冷如寒霜的嗓音响起,下一刻,单擎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如天边积压的乌云。
提起烫金手拄指着单立鸿,“冥顽不灵,滚回家好好反思,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什么时候再回公司上班。”
单立鸿双眼一瞪,这是无期限停他的职啊。
对于一个大集团来说,一个星期不上班,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无期限下去……
和撤他的职有什么区别?
单立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爸,你不能这么做?”
☆、156,十几年不见,瑾儿长大了。
单擎苍虽年事已高,做了一次开颅手术后精神劲也没以前那么好,但是常年从商沉淀下来的那股精明锐利的气质却是有增无减。
此刻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单立鸿,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仍旧让人有着浓浓的压迫感,“那我该怎么做?你倒是教教我。”
“你……”单立鸿刚开了个头便被身旁的蔡尔岚一把拽了下去,跌坐在沙发上。
蔡尔岚笑着说:“爸,你放心,回家我一定让立鸿好好反思。”
单擎苍沉沉的看了单立鸿一眼,然后拄着手杖朝楼上走去。
其实单擎苍的身体还不至于脆弱到需要用手杖的地步,那只是一个形式,一个上位者威严的象征。
手杖在他手里都是虚拿着,手杖和地面接触时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彰显了他的力道和气势。
单擎苍上楼后,潘泽洋让单若南签了字后便离开了。
单立鸿一脸敌意的看看单若南又看看单傅瑾,最后被蔡尔岚强拉着出了大厅。
“你拉我干什么?”刚出了门口,单立鸿便用力甩开了蔡尔岚。
蔡尔岚被他气得面色通红,“不拉你让你在爸面前胡说八道?”
单立鸿眉头皱得死死的,嗓音不可抑制的加大,“我哪里胡说八道了?那小屁孩本来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的小野种,当年万继明根本就……”
蔡尔岚急忙捂住单立鸿的嘴,声色俱厉,“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单立鸿惊觉自己失言,气势一下弱了下去,心虚的瞥了一眼身后,还好没人出来。
蔡尔岚放开他,眉梢眼底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遇事冷静,冷静,你倒好,逞一时口舌之快,停职了还不知道收敛,我若不拉着你,估计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回单氏了。”
“可是,那小野种他……”
“还胡说八道?!”
单立鸿瞪着眼睛,满脸怒火,却还是怏怏的闭了嘴。
大厅里
单若南已经哄着单唯一上楼了。
只剩单傅瑾和单立渊夫妇。
单傅瑾拿出烟盒抖出一支烟,“二伯,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