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的紧,万芊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却没有离开,只是有恃无恐的看着他笑。
然后撒娇般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响起,“我是病人,还是孕妇,你让我怎么管?”
单傅瑾墨眸一瞬间变得黑黑沉沉的,又深邃得望不见底,仿佛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磁场,稍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
“明知不能满足我,你还撩拨我,我难受,你很高兴?”
万芊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将鼻尖在单傅瑾高挺的鼻梁上蹭了蹭,然后凑在他颈窝处吸了吸。
最后附在他耳边缱绻低语,“喜欢你的味道,喜欢你为我吃醋,更喜欢你迫切想要我却又得不到我时紧绷的身体和亮晶晶的眼神,我是不是很坏?”
“……嗯,很坏!”
“那你会宠着这样的我吗?”
单傅瑾沉默了下来。
万芊久久没听见回答,放开单傅瑾,与他四目相对,重复问:“会宠着这样的我吗?”
单傅瑾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隐忍的细汗,重重呼出一口炙热的气,“不会。”
万芊脸上生动的表情瞬间焉了,眼睛酸酸的,涩涩的,他否定的两个字让她想哭,“我以为不管我怎样你都会宠着我,原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不,你低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刚才对我施了一场比死还难受的酷刑,你再这样欺负我,我会不想要孩子,只想要你,所以……以后别这样,嗯?”
☆、445,自首
万芊怔了一瞬,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愧疚的咬咬唇,“真的比死还难受?”
“嗯。”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难受,以后不这样了,不然……我用手帮你吧?”
万芊后面几个字说得极轻,说完脸颊滚烫。
单傅瑾哑声低低的笑了,“你身体太虚,舍不得你受累。”
“那你……没关系吗?”
“你睡吧,我去洗个澡。”单傅瑾起身,下床,给万芊盖好被子,转身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身体里那股燥热非但没降下去,反而愈发热烈。
单傅瑾推开卫生间的窗户,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狠劲抽了起来。
一支抽完又点燃一支,直到两支烟都抽尽,身体里那股乱窜的火热才渐渐平息下去。
狭仄的空间内烟雾浓郁。
单傅瑾静立窗边,沉思,没有将阿辉暴露出去,是因为阿辉和爸爸的死有关。
不管阿辉是单立鸿的人,又或者是……二伯的人,单傅瑾都不想单家的事外传。
单傅瑾拿出手机拨通凤时卿的电话,“人你不用查了,直接抓起来……”
烟味散去,单傅瑾从卫生间出来,万芊已经睡着了。
上午贺晨将这几天公司需要单傅瑾签字的文件和一台笔记本送到了病房。
单傅瑾将文件签好字,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邮件。
五官沉静,眼神专注,修长指尖在键盘上灵活飞跃,浑身透着一股成功男人的认真和沉稳,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约摸半个小时后,单傅瑾手机响了起来。
凤时卿打来的。
单傅瑾接通电话,将手机放至耳边,起身大步出了病房。
“阿辉没抓到。”
单傅瑾俊眉微蹙,“怎么回事?”
“他去自首了。”
“自首?”
“嗯,应该是猜到我抓的那两个人会供出他,所以主动去公安局自首了,毕竟自首能从轻发落,倒是个聪明人。”
单傅瑾眉头紧锁,阿辉这样一自首,所有事情的背后主谋便又隐藏了起来。
这不是聪明,明显是想帮谁顶罪?
是谁值得他愿意为之入狱?
单立鸿?不像,他已经在狱中,根本无需再牺牲一个阿辉。
二伯?阿辉撞了他,他却没有置之于死地,所以阿辉为了报答他,宁愿自己入狱而保全他,合情合理。
可是,如果真的是二伯,那就意味着阿辉是二伯的人。
蔡尔岚的死,爸妈的死,万芊和小唯的绑架,这些都是他?
单傅瑾只是这样想想,心口就一阵缩紧的疼。
单傅瑾无法想象,一直以来他视为父亲的人,会是杀害他至亲,伤害他妻子、外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