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芊来到总裁厅,推门进去时故意将门大大的打开。
单傅瑾看着万芊的举动不禁蹙了一下眉心。
万芊在单傅瑾对面坐下,一脸不悦的看着他,“到底找我什么事?”
单傅瑾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是你该有的服务态度?”
万芊冷哼了一声,“对待强女干犯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单傅瑾似被她这句话愉悦到了,浅浅勾了一下唇角,“我奸成了吗?”
“你……”万芊怒瞪着他,“衣冠禽兽,无耻下流。”
单傅瑾点燃一支烟,姿态慵懒的倚在沙发靠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万芊,“我若真是衣冠禽兽,你觉得昨天你能逃得掉吗?”
万芊想过他找她也许是来解释的,或者来道歉的,却从未想过他会是现在这般理所当然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
万芊用力攥着裙摆,才忍住没走过去揍他一顿想法,“你的意思是我得感激你昨天没有做成真正的衣冠禽兽?”
单傅瑾垂眸沉默了片刻,再看她的时候眸色很深,仿若望不见底的海面,“昨天我被人下药了。”
万芊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从没想过昨天他的反常是这个原因,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毕竟她曾经被人下过药,知道那时做的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还记得那晚,她被人从后面打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浑身像着了火般热得快要融化,身子也软得无法动弹。
有一股陌生的燥热在体内横冲直撞,隐隐知道事情不妙,奋力挣扎过,却无法阻挡体内那股空虚感的入袭。
就在她以为自己空虚得快要死掉的时候,一只大手推了推她,她像久旱逢甘霖般,不管不顾的迎上了那片雨露。
“我虽然说过想睡你,但我从不强人所难。”
男人低沉的嗓音拉回了万芊粘稠的思绪。
万芊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低头沉默了片刻才开腔,“保姆这份工作我不做了。”
☆、089,她一定是疯了
单傅瑾吐出一口烟圈,眸光或深或浅的落在万芊身上,“昨晚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万芊抬眸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做了。”
单傅瑾眼波渐深,“嫌工资低了?”
万芊摇摇头,昨天的事确实吓着她了,昨晚她几乎一晚上没睡,她愤怒,不想再和这种衣冠禽兽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便一个星期只有两天,她也无法忍受。
可是当他说他被人下药后,她心中所有的愤怒竟然瞬间消失了,因为感同身受过,所以特别能理解他。
她无法想象在昨晚那样的情况下他得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放开她。
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还有一丝丝心动,为他超强的自制力,为他不随便搞男女关系的洁身自好。
万芊被自己突然对他产生的好感吓了一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在他差点玷污她之后竟然还觉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所以她必须远离这个男人,免得被他迷惑。
单傅瑾沉默了片刻,直到一根烟抽完才抬眸开腔,“你的工资我会让助理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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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都是今晚单傅瑾起身离开时冷峻卓拔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霸道毒舌的男人,竟然有些不舍。
万芊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兀自呢喃,“万芊,你是不是疯了?想他干嘛?想他干嘛?”
直条条的又倒了下去,闭着眼睛在心里开始数羊,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只小绵羊……
半个小时后,万芊放弃了数羊,越数越精神,还数个鸟啊。
干脆起床,来到书桌旁坐下,拉开抽屉准备拿日记本写日记,却瞥见两条折叠整齐的灰色手帕。
手指在上面轻轻滑过,手帕质地精良,手感柔软。
脑中不自觉想起单傅瑾给她这两条手帕时的情景。
一条是她救小唯受伤了,他给她止血的。
另一条是她不敢开车想起往事哭了,他给她擦眼泪的。
她洗好打算还给他的,放在抽屉里竟然忘了。
万芊望着手帕静静出了一会儿神,才拿出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