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自家儿子都会说这种话了……
他把粉红信封抢了回去,折了几折,丢回了书包。小家伙从出生那天起就帅气异常,虽然才长了五年,但喜欢他的女生可以围绕地球绕上几个圈。他向来不爱搭理别的女孩子,对于别人送来的小礼物也是极不给面子地丢掉,这次却这么宝贝这个小信封,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对方是谁啊,这么宝贝。是不是长得跟个天仙似的?”
小家伙切了一声,“又圆又胖,丑极了。”
“那这是……”既然丑,他定是看不上眼才对,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早就丢掉了。
“留着做样板!”
小混蛋,嘴还真是毒啊。我无奈地摇摇头,不再惹他不开心。小家伙陪着我吃完晚饭便背着书包表示要回家,我要送他,他表现是极为不屑,“还是算了吧,你这病殃殃的样子,还没送到门口就晕过去了。老爸知道了指不定把我怎么着呢,还是自己走吧。”
混小子!
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心里骂着,但也对他的独立感到开心。小家伙虽然跟了我好几年,但身上一点都没有女性的扭扭捏捏,行事为人都像个小大人,跟代宁泽十分像。我忍不住去猜想,如果代宁泽五岁的时候没有经历家里的变故,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是不是像小家伙一样,被一群群的小女生围着?
小家伙离开后半个小时,我手上的药水全都打完了,护士给撤了针。代宁泽还没有回来,闲得无聊的我走出去,想要到楼下散散步。因为楼梯隔得近,我索性从那儿走,却在楼梯口看到一个粉粉的信封。我低头捡起,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不由得拧起了眉头,这就正是小家伙的那封情书吗?他把它丢了?
若是要丢,他该当着我的面丢掉才是。可我清楚地记得,他虽然噘着嘴巴说对方又圆又胖,却始终没舍得丢掉信封,而是小心翼翼地叠起来的。所以,是他弄掉了?
可他不是一个不细心的人啊。
我还在猜测着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来,依然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你的儿子真是可爱啊,想听听他的声音吗?”
血水,一时凝固,我僵了身体,好一会儿才出声,“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自己的儿子。”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出来跟我见面。”
“仅此而已?”我不相信。如果单单叫我出来见面,又怎么会带走小家伙。我怕对方使诈,强力压制住不安,表现得极为平静道:“你说带走了我的儿子就带走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他并不想取得我的信任,挂断了电话。我嘴上说得无所谓,心里却怕得要死,查是小家伙真的……
我迅速打电话回家,问及小家伙的去向。
“小少爷还没有回来,他不是去陪您了吗?”家里的柳嫂道。
血水,再一次凝固,我几乎要哭出来,“他没有陪我,早就离开了。”
“可他根本没在家啊。”柳嫂的声音也变了。我挂断电话,第一时间打给代宁泽,“有人打来莫名其妙的电话说晰晰被他带走了,他又的确没在家,该怎么办?”
代宁泽比我冷静得多,简单地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道:“别怕,他不会有事的,乖乖呆在医院里哪里都别去,我马上回来。”
代宁泽没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此时的我正心急如焚,眼泪不停地掉。看到他扑过去,像是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别担心。”他轻抚着我的头发,“既然对方打过电话来,说明他有心要达到某种目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他是不会对晰晰怎样的。”他的分析让我略略心安了一些,但一想到晰晰还那么小,对方不知道会用什么方式对待他,又难过极了。”
“会不会是蒋家人……”我担心地问。
代宁泽摇头,“蒋家人的事已经摆平了,他们不会再闹事。”那么,还能是谁?
我试着将电话拨回去,那头显示的却是空号。晰晰失踪过一次,所以我分外敏感,周身被一种恐惧感围绕着,几乎无法呼吸。
但,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等待。代宁泽一直把我抱在怀里,握着我的手,给我安慰,告诉我不会有事。我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身体冰冷得像泡在冰水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