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带他看遍大千世界,想带他吃各种美食,体验人生中各式各样的快乐,不枉他这一世来到他身边。
他想搂着他一起睡觉,一起做饭,陪他画画,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老了一起去楼下遛弯。
他还想,和他度百年。
所以,阳阳,坚持住,活下来,我在等你。
顾承恩耳边回想起刚刚医生的话,固执地扒在玻璃上,一眨不眨地看着程阳,像一头绝望的雄狮,死死地盯着自己活命的猎物。
沈老爷子看不下去,把他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宽慰他:“他还年轻,身体素质好,肯定能挺过来,子弹没有伤及要害,醒过来就好了。”
顾承恩没说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直到天亮。
程阳第二天早上就醒了,醒来之后就被转到了加护病房,顾承恩进去的时候,程阳还虚弱地朝他挤出一个笑容。
顾承恩捏着他冰凉消瘦的手,看着他没说话。
程阳还插着氧气,不能说话,只能弯弯自己的眼睛去安慰他。
“你别笑了,我看着更难受,好好养伤,好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一个月不重样。”他伸手摸了摸程阳的脸。
程阳眨眨眼表示同意。
下午的时候,程阳可以摘氧气罩了,开口说得第一句话是:“去吃饭。”三个字说得很虚弱,顾承恩不忍为难他,让护工去给他买了一份饭,自己却没走。
因为子弹打穿了胃部,程阳的胃被切除了三分之一,手术一个月内都不能吃饭,只能靠营养针维持,使得本来就瘦了不少的程阳,几乎只剩一把骨头,两只大眼睛几乎占了一半的脸,看着顾承恩常常红眼圈。
一个半月后,程阳出院了,住在沈爷爷家里,顾承恩依然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一个多月下来也瘦了不少。
“承哥哥,我要上厕所。”程阳朝正在吃饭的顾承恩说。
顾承恩连忙放下碗筷,要去拿尿壶来给他把尿,程阳拉着他的手,弱弱地说:“扶我去厕所吧。”在医院第一次用尿壶的时候,正好顾承恩去跟医生说话,脸都憋成紫了一直咬着牙不说,幸亏护工有经验,看出他的需求,拿着尿壶就要给他把尿,吓得他连声拒绝,差点没喘过气。
护工没有办法,只好急匆匆跑到医生办公室把顾承恩叫出来,亲自给他把尿。
当时的场面一度尴尬,程阳甚至尿不出来,还是顾承恩吹着口哨才解决问题,后来次数多了,程阳也就不尴尬了,这大概就是习惯成自然。
但是他都躺了快两个月,就算医生说他可以简单地下床活动,顾承恩一直不让他下床,生怕他扯着伤口。
顾承恩看着程阳可怜兮兮的脸,到底心软,只能更加小心地把人护在自己怀里,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是这扶着上厕所,尴尬也没见得少多少,顾承恩正气凌然地拉下程阳的睡裤,扶着需要纾解的器官,盯着它说:“尿吧。”
见程阳半天不动,他还好心好意吹口哨助尿,手却在粉红的茎身上刮搔,程阳一个激动,一下子一泻千里,腥黄的尿液溅到顾承恩修长的手上,程阳脸一红,低头不说话,下身却有些硬了。
顾承恩不说话,扶在上面的手给他抖了抖,接着改成握着的姿势,上下撸动,给他纾解另一种欲望。
完事之后,程阳浑身软绵绵的,被顾承恩半搂半抱地回床上躺下,一把拉住被子把脸盖住。
顾承恩怕他喘不过气,给他把被子拉下来,见程阳闭着眼,面色通红,卷翘的睫毛还带着□□后的湿润,顾承恩心猿意马,在他脸上吻了又吻,然后僵硬地离开房间。
程阳一下子更是羞得没有办法,明明□□被摆成各种姿势时候都丝毫不害羞的程阳,却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触碰而窘迫,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但,就是很害羞啊啊啊啊!
程阳这次不敢捂着被子,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十分钟后,顾承恩带着一身凉气,换了一套灰色条纹居家服走进来。
程阳从指缝看着他,心想:承哥哥最近换衣服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程阳现在已经可以可以吃一点易消化的流食,顾承恩就变着花样给他做粥,大多是鱼类和蔬菜的粥,方便消化。
除了小便,大便才是程阳最尴尬的事情,而且比小便要艰难的多,但这些事情,依旧都是顾承恩手把手照顾,不把自己的宝贝交给别人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