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已经有了陈池鱼那边的线索,即使小鸽子这边一时找不到什么,只要找到陈池鱼,徐宵有自信让女孩开口。
搞定肖晁送来的照片,陈池鱼的事又交给了王之衡他们,徐宵忍不住想起了方媛。
吕骄阳跟他谈起过方媛去医院的事,两边一对,自然能猜到其中大概。
几天过去,刘建军那边确实问不出更多的东西,方媛又死磕着不肯开口,让吕骄阳十分头疼。
秦晖……回想起对方那张算得上清秀的脸,徐宵皱眉。
方媛知道秦晖做过的事吗?比起她对自己的构陷,徐宵更在意这一点。
她是一概不知,还是默许,甚至……他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有意推波助澜?
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徐宵很难不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位校长。
垚江市区。
“方校长,在电话里我不是说过我们不该这样见面的吗?”
某间私人咖啡馆的包厢里,年轻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摔。
奶沫溅了出来,落在暗色的桌子上,分外显眼。
“可是……”方媛没了在刘建军面前的颐气指使,也不似在吕骄阳面前的倨傲,双手紧紧地抓住衣服上的盘扣,“姚清她……”
“她是死了,可和你有什么关系?”男人眼角一挑,似笑非笑,“她死的时候你在场吗?是你杀的她吗?你有杀人动机吗?”
“我……”方媛面色惨白,紧紧地咬着唇。
她想问对方,他让自己带给姚清的那个盒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分量,摇晃起来也听不见响动的盒子,会是姚清死亡的原因吗?
“我说方校长。”见她被吓成这幅样子,男人不屑地笑了笑,“看到徐宵现在这样,你不开心?”
“堂堂市局刑侦处的处长,闹得满城风雨,连门都不敢出。”他把杯子又重新拿起来,啜了一小口,“这不是你想要的?”
方媛的脸色更白了。
“我是不想让他好过……”她低头,手背上迸出青筋,“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不待她说完,男人抬起一只手,制住她的话头。
“当初联系你的时候你没反对不是吗?”男人在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小支录音笔,“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看到那支录音笔,方媛又惊又怒,“你们居然!”
“凡事都要有个准备嘛。”男人笑了笑,随手拉了拉衬衫的领口。
被扯开的领口处露出一大片斑斓的痕迹,仔细端详,能看到火焰和羽翼的形状。
“不然方校长要是像今天这样反悔了,我和先生都不好做人,是不是?”察觉到方媛恐惧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纹身上,男人不动声色地扬扬嘴角,“我劝方校长一句,凡事别多操心。”
“总之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后面他们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什么。只要你坚定,自然没问题。”他把杯子推远,“以后就不要再天天联系我了,人多眼杂,真出点什么疏漏,你担待得起吗?”
说完,男人起身:“账我付过了,方校长在这儿坐一会儿再走吧。”
他没管身后面色如土的方媛,自顾自地走出了咖啡馆。
前后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定这条寂静的街道上没有其他人,他才放心地钻入车,扬长而去。
在他走后,街角处,一个干瘦的身影微微摇晃了一下。
刘建军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远去的车影,又看看停在咖啡馆门口自己熟悉的轿车。
怎么办……被男人丢下后,方媛一个人在包厢里瑟瑟发抖。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对方让她带给姚清的盒子,里面一定装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什么当初不打开看两眼!她在心里暗骂自己,哪怕看看里面有什么也好!
现在,她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一切任由对方摆布。
而那个警察……她想起吕骄阳锐利的眼神,那个警察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轻拿轻放。
该做什么……她咬着唇,是不是得赶紧出去躲躲风头?去哪儿比较合适,瑞士,荷兰,还是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