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上来?”声音温温的却充满浓浓警告。
小七吓得一缩脖子,颤颤悠悠爬上床,还没调整过姿势便被鹿钦原一把拽到了怀里,小七下意识挣扎,柔软的耳垂倏然被人含住,一咬,小七忍不住“啊”一声叫了出来,喷在脖颈的热气滚热,烫的他心底一阵阵发颤。
“都咬破了,该罚。”鹿钦原低头吻住小七的唇,由轻到重,一点点温柔的安抚,直吻到小七软在自己怀里,阖上小七因亲吻而迷离的眼睛,亲了亲他的嘴角说:“行了,放心睡吧。”
一顿胖揍哪是一颗甜枣就能安抚的,鹿钦原便哄小孩似的拍着小七的后背,小声轻轻的低吟:“小风轻轻吹,小鸟低低叫,小狗慢慢跑,小猫偷偷笑,屋里静悄悄,小七睡觉觉。”
声音柔柔的低沉,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或许是因为那声音,太温柔,深情的让人忘记了害怕,小七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慢慢进入梦乡。
恍惚间小七觉得,鹿钦原其实也挺可怜的。
初晨的太阳洒落在窗前,斜照进安静的卧室里。宽大的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早就醒了过来,却谁也没动。
小七是不敢动,昨晚的教训已足够让他认识到鹿钦原可怕的一面,尤其是在床上,他不敢有半点脾气。鹿钦原只是享受难得美人在怀的感觉,以往他醒来时小七早就跑没了影,这还是第一次,拥着小七赖在床上消磨大好晨光,感觉还不赖。
看着小七装睡,鹿钦原搁在小七腰间的手往下滑去,便觉怀里的身体一颤,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惶恐不安的望着他,却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
“醒了就好,起吧。”很遗憾,如果小七反抗一下,鹿钦原绝对会把小七温柔残忍的镇压,加深昨晚的教训,让小七彻底明白反抗需要付出的沉痛代价。
小七往一边躲了躲,等鹿钦原下了床,才动手穿衣服,在鹿钦原出门时跟在后面一起下了楼。
一下楼,便见白泽站在楼梯旁等他们,白泽平时就很注意形象,一身西装永远穿的得体端庄,也很重礼,见了两人先恭敬的问好:“鹿爷,简少爷。”
鹿钦原嗯了声,随口说:“给小七热杯牛奶。”走了两步又吩咐:“哦,对了,现在小孩都喜欢玩什么?”准备塞一枚大枣继续昨晚的安抚。
白泽想了想,说:“我见许多小孩玩轮滑。”
鹿钦原点点头:“37码的,让人买一双送来。”
小七听着不动声色,眼神却明亮起来。
轮滑鞋送来的时候小七坐在单人沙发上歪着头看书,双脚□□着搭在前面的脚凳上,交叠着高高翘起。
白泽将包装精美的轮滑鞋送到小七手里时,小七将信将疑的打开,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蓝水晶颜色的轮滑鞋,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抱着轮滑鞋便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人:“小白哥你快来,沙棠哥,大叔,快来!束秀哥肯定在睡觉,就不叫他了。”把人都喊了一遍,独独就漏了鹿钦原。
朱厌非常郁闷:“为什么他们都是哥,我就是叔,其实我年纪也没那么大。”
沙棠一身厨师服,戴着高高的厨师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很有教书先生的□□,手上一把□□玩的出神入化,蝴蝶一样在指间蹁跹。听到朱厌的埋怨沙棠不客气的打击道:“不是大叔胜似大叔,长那么着急,后面有狼撵你呢。”
“嘿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论年纪你得喊我哥知道吗。”朱厌是几个人里年纪最大的,但他们都以平辈处,平时都是喊名字,偶尔打闹起来朱厌才会拿年纪压人。
沙棠不依不饶:“我喊你叔都行,你还要小七喊你哥?要不要脸。”
白泽批评他:“不能说不过就倚老卖老,丢人。”
小七正在系鞋带,头也不抬的说:“也可能嫩皮底下藏着一把老骨头呢”
朱厌哈哈大笑:“束秀不就是,坑人呐!”
小七眉眼含笑,向白泽伸手:“小白哥,你拉我起来,教教我。”
小七学的很快,经过几轮滑行就完全驾驭了这双轮滑鞋,朱厌站在旁边鼓着巴掌叫好,白泽一脸欣慰的微笑,时不时提点几句轮滑的注意事项。
鹿钦原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小七在花园里穿行,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自由自在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