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好聊。”掉进去的果实终于被鹿钦原够着了,两指夹着拿出来,已经压破了皮,有些沾在了小七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小七身上的皮肤和脸上的一样,细腻白嫩,稍微用点力就能压出红印子。
鹿钦原低下头,伸出舌头将沾着的红色汁液一点点温柔的舔净,在小七唇上啄了一下。调整了小七的姿势,让小七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位置,让他即使睡着也要听着他的心跳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看不见小七就要问一句小七去哪儿了。得知是跟朱厌出去的,鹿钦原有点生气,不是气跟朱厌出去了,是气出去没告诉他一声。他想知道小七在干什么,想把小七罩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鹿钦原是想着小七回来了要好好敲打敲打,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偶,他是他的主人。
谁知小七睡着了,被朱厌给抱了回来。一从朱厌怀里接过小七,鹿钦原已经把当初的心思抛得干干净净,心里眼里只剩下了小七。他想,束秀担心的事情成了现实,而自己却乐在其中,甚至觉得满足和幸福。
晚餐沙棠准备的十分丰盛,过了今晚,短暂的小聚之后就是分离,再见一面就很难了,也有可能再也见不了一面。
小七吃山莓吃的牙根酸软,只能看着其他人大快朵颐,自己捧着碗喝粥。闵加坐到他的旁边来,笑着说:“我陪你喝粥。”一低头,露出锁骨上遮掩不住的吻痕,密密麻麻叠成诱人的红色。小七的视线多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闵加注意到了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闵加坐过来,他家的狗便隔着桌子哀怨的望着他,望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开始敬酒,敬一圈就到了闵加身边,闵加低着头喝粥不为所动,齐岳拿胳膊肘拐他:“加加……”
一连叫了几声闵加还是不理他,着了急,指着天发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加加你就原谅我吧,好吗?宝贝儿?”
齐岳发疯不是一回两回,众人都十分淡定,束秀却是每回都觉得受不了,咬着牙嚷:“齐岳你发疯出去疯,恶心死了!”
齐岳斜眼甩过一排冷刀子,转过头堆着满脸的讨好卖乖:“我是太爱你了加加,你要体谅我,我们快要分开了,分开我会更想你,一想到分开我就难过死了。”他悄悄看闵加的脸色,见闵加置若罔闻的样子心里更难过,低着头跟只受委屈的大狗一样挪着步子往回走,才迈开一步闵加发话了:“给我盛碗粥,哦,还有小七的。”递上去两只碗。
齐岳欢天喜地的接过碗,先给小七的盛了端过来,又盛满满的一碗亲手送到闵加面前:“加加你多吃点。”乖乖的回到座位上坐好。
“你敬了一圈酒,单就撇下我是什么意思?”小七手拿调羹搅着碗里热腾腾的粥,斜着眼瞥齐岳:“我当不起你敬的酒吗?”
“别人我是敬酒,你我是敬粥,还顶饿,你还不满意?”齐岳隔着桌子像小七举了举酒杯:“简少爷,敬你!”
小七已经低下了头,咬着勺子一点一点吃粥,鹿钦原看他一眼:“好好地说生气就生气,多大的气性。”
小七谁也不搭理,就一个劲低头吃自己的粥,一直吃到晚餐结束,大家都散了,小七还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你到底生谁的气?”鹿钦原收走他手里的碗递给佣人,把人拽到沙发上揽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问:“说,这是吃谁的醋?”
“没有。”小七摇头否认,黯然的低垂下眼帘。
鹿钦原扭过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亲,抱紧小七。
月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挤了进来,在浓浓夜色中劈开一道明亮的线,像针一样扎进小七的眼睛里。
这是第一次在睡梦中毫无预兆的清醒,小七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上水晶灯模糊的影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出了卧室。
走廊里留着夜灯,灯光昏暗,小七如猫一般走路无声,走到楼梯边站住脚,侧着耳朵听,模糊中听到急剧的喘息声,在夜色里格外的浓稠热烈。
循着声音,小七停在了一间客房前,背靠着墙壁慢慢坐下来,抱住膝盖。
隔音的房门却挡不住里面传出的断断续续的低喘,掺杂着难耐的欢愉与迫切,鱼儿一般在水里欢腾,那声音压抑低沉,尖锐高亢,痛苦忍耐,绝望乞求,求而不得,得而难以承受,里面的感情就像餐桌上的那碗八宝粥,浓稠的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