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初抬起鹿钦原一个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鹿钦原站起来,走出小巷,七拐八拐拐进一个暗门,把他往女人怀里一扔,搓着手说:“我去洗个手,慢慢享受。”
鹿钦原一把推开抱着他的女人,自己也险些跌倒,伸手抓住桌角,冷声道:“滚!脏!”
那女的哎呦一声,一指头顶在鹿钦原脑门上:“你个死小子,老娘还不喜欢你这种娃嘞,一点风情都不懂,要不是看在懒爷的面上,我才管你!”
闵初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回来,捏住鹿钦原的下巴抬起来,向那女人伸手:“凝,毛巾,湿的。”
叫凝的女人拧了一把毛巾叠好递到闵初手里,闵初接过毛巾在鹿钦原脸上一抹,露出一张俊脸,只是太过锋利,眼神有点怕人,但是这张皮对了闵初的胃,他反复看了两眼,还是丢开了手:“让凝好好伺候你,不然牺牲你的小弟弟好了。”
鹿钦原早难受的涨红了脸,浑身都在颤抖,几乎站不住,听了闵初的话,咬牙道:“我宁愿是你,也不要那个女人。”
“你这么利,把我割伤了,赔大了。”闵初话是这么说,却挥手让凝出去,一步步走近鹿钦原,捏起他的下巴啄了一口,还想说点什么,被鹿钦原抱着三两步退到床边滚到了床上。
闵初被压在下面,有些气喘:“小崽子,连你懒爷的屁股都敢惦记,不怕死呀。”
鹿钦原哪听到这个,粗暴的撕开闵初的衣服,抱着就是一顿狂啃,闵初疼得直吸气,念叨着:“亏了,难怪凝不做你的生意,我非死在你身上不可。”
从此闵初身边多了个小跟班,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闵初没奈何只好摊开了和他说:“你是鹿见微的儿子,七年前,你母亲苏焉被杀死在自家的院子里。你母亲苏焉,”他食指点着自己:“我杀的。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是你的杀母仇人,懂了?”
“我知道。”鹿钦原目光坚定:“但你救了我,我喜欢你。”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闵初敲敲鹿钦原的脑门:“小脑袋瓜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搞那套?这孩子容易歪啊,长歪了叔叔可不管。”
闵初的口气就跟逗小孩子,说的鹿钦原羞恼的红了脸,扯着嗓子喊:“谁是孩子,你是谁叔叔,我是你男人!”
“滚蛋!”闵初一脚把鹿钦原踹出去老远,指着他鼻子说:“赶紧滚,要不然爷捶你一顿狠的,让你知道爷不是白叫的。”
鹿钦原梗着脖子站那儿不走:“我又不叫你爷。”
闵初的手下被逗得直乐:“爷,留下呗,有这小子在咱们就不闷了。”
另有人接口:“他要是敢伤懒爷,咱先捶死他,保证懒爷长命百岁。”
鹿钦原满目坚定大有死磕到底的架势,闵初一挥手:“就这样吧。”把人留下了。
出门打架,闵初再没动过手,往那儿一坐,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一双眼睛却盯在鹿钦原身上,眼见着要把人打死了,闵初只得喊:“崽子,留口气儿!你又不是阎王,索命来了。”
鹿钦原鼻子里哼一声:“留下就是祸害,自己断自己后路。”照着晕过去的脑袋往死里狠捶了几拳才罢手。
闵初嫌他身上杀伐戾气太重,就教他打太极,堆积木,凡是磨脾气的事都让他做,还要限定时间,做快了要罚,做的太慢了也罚,慢慢的脾气就磨的温和许多,别人也总是说他身上有了点闵初的影,但是还不够,达到闵初这种慢脾气的境界还早。
鹿钦原心里既高兴又不大服,他凭什么要做别人的影子,好吧,就算是闵初的影子他也不愿意,他是要光明正大站在闵初身边的人,影子算什么。
第20章 第20章 流言
打架多了,谁都知道假树懒身边有个小尾巴,打架狠,厉害,闵初给他起了个名号,弱阎王,希望他不要像阎王索命似的,太拼。
上泞市本就是黑窝,勾心斗角是家常便饭,互拆台的事也不新鲜,今天是兄弟明天是仇人,今天一块喝酒明天给敬三炷高香,什么事放到暗处都不新鲜。
就是这种常常看在眼里的不新鲜的事,到了自己身上反倒是新鲜的分不清真假了。
鹿钦原有时候会想,那么个漏洞百出的破陷阱,自己当初怎么就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