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你中间到底是收了乔莫晚她多少好处费？”
“妈！”
程泽宇实在是忍不住了，深深地皱着眉，将苏美芸的话给打断，“这是我的意思，和张律师没有关系。”
乔莫晚一直都这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眼旁观着。
看来，这是起了内讧了啊。
苏美芸惊讶极了，“你……怎么能……”
程泽宇低了低头，在这间办公室之中，头顶的灯光，明明灭灭，打在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浮光掠影。
“莫晚跟了我两年，我怎么……也应该给她补偿，一套房子，不值什么。”
“那可是苑南的别墅！你知道现在苑南的别墅都已经上涨到多少钱了么？儿子，你是不是……”
“我知道！”
程泽宇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母亲，“妈，你说过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忍心看乔莫晚离了婚之后，就这样流落街头！”
苏美芸看着儿子的眼睛，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声。
“你啊，就是重情义！”
一套别墅，就当是给乔莫晚儿子给自己孙女移植一个肾出来，给的补偿款吧！
乔莫晚听见苏美芸对她儿子程泽宇的这句评价，简直就要气笑了。
程泽宇？重情义？这是在开玩笑么？
乔莫晚这样想着，也就终于笑了出来。
这么一声轻笑，在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突兀明显。
其余三人，都在这一瞬间，向着乔莫晚看过去。
乔莫晚纤细苍白的手指，将遮掩在眼前的发丝给拨动到耳后，露出一双明澈的眸子。
“对啊，程家的大少，多么的重情义啊，能够在糟糠之妻十月怀胎的时候，自己出去包养罗露露，在罗露露怀孕的时候呢，又跟乔婉柔勾搭在一起滚床单。”
乔莫晚叹了一声，“哎，我也觉得，我的丈夫，某方面的能力呢，就是强，上一个怀一个，张律师，你是律师，必然也是有高学历，我想要请问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张律师点了点头，“当然，你说。”
他虽然是受苏美芸所托，但是这程家母子两人，做的某些事情，的确是不地道。
只是律师费给的多，所以他也不好说自己当事人的什么坏话。
“我记得，以前总是看一种网络小说，就是专门有这种，见一个上一个，只要是见到女人，不管美丑胖瘦，就开始用下半身去思考问题了，这种叫什么文来着？”
张律师脱口而出：“种马文。”
这么三个字一出来，身后的程泽宇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乔莫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种马文，这也算是开辟了一种独特文体呢，算是网文界的一股‘清流’吧！”
程泽宇脸色一下就涨红了。
“乔莫晚，你别信口开河！现在这里就是警局，这里有律师，小心我当场就叫张律师给你发律师函！”
乔莫晚耸了耸肩，看向苏美芸，“所以，前婆婆，你放心你儿子，他既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就算是给我别墅，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相反，唯一能说明的，就是你儿子，比你要大度。”
苏美芸毕竟是出身于小家，也顶多算是一个小家碧玉。
也正是因为嫁入程家，才算是成了真正的豪门太太。
“乔莫晚，你给我嘴巴干净点！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随便去肖想！”
苏美芸也是气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我也是为了你好，本来你和泽宇的婚姻，就不是门当户对，现在更加是如此，别想着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呵呵，”乔莫晚笑了一声，“前婆婆，你的身世呢，虽然比起程家，门楣还是低一些的，麻雀嘛，你也算不上，你也不是什么麻雀变凤凰，顶多呢，算是乌鸡变凤凰吧。”
乔莫晚想了想，煞有介事的说：“乌鸡，好歹比麻雀大，而且还很有营养，可以煲汤。”
这句话说完，就连张律师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美芸就如同是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张律师，张律师十分尴尬的低下了头，将这声不大不小的轻笑，给很快转化成尴尬的咳嗽声。
乔莫晚也不再管这剩下的三人，主动的将张律师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翻了翻，里面的每一条每一款，都仔细看了一遍，将离婚协议书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