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乔莫晚只得点了点头。
……
王树林懂得一点中医,来到二楼的客房,给已经昏迷的阿昌号了脉。
“或许是我的中医医术不到家,我并没有探出脉搏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只觉得是他有些躁动罢了。”
王树林看了一下阿昌的舌苔,又翻了一下他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瞳孔。
“如果说中毒的话……脸色不太对,有点苍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王树林抬眼,“你的脸色比他的还要发白。”
乔莫晚:“……”
既然是阿昌和那个下毒的保姆都中毒了,所以王树林就也下楼去了地下室,想要看一下那个王妈。
乔莫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昌,叹了一声。
虽然说自己是被拐卖到这里的,阿昌是个傻子,是最无辜的,买卖人口是法律禁止的,会被判罪,却也罪不至死啊。
乔莫晚转身出去了,跟着王树林去了地下室。
而就在这间客房之中,听见轻轻地咔的一声,门锁落下的声音。
躺在床上病气恹恹的“阿昌”,陡然一下睁开了双眸。
……
另一边。
县汽车站旅馆。
似乎就好像是一个屏障一样。
从安城飞来的航班,只能落在L省的省会,而且一天只有一两趟。
其中有一趟航班,此时此刻降落下来的,杜墨淳就在上面。
杜墨淳其实在接到贺西珏的电话的时候,也很懵逼啊。
叫他过来给人看病,却也并不知道是什么病情。
知道这边是国家级贫困县,就问那需要什么医疗器械,结果却只有一句——“你自己看着拿吧。”
杜墨淳那个时候的表情,肯定是写满了一个囧字。
但是,从航班下来,坐了一辆车,来到被风雪阻隔的县汽车站,一路上,杜墨淳就已经知道了。
因为天气突变,气象台都始料未及,更别提这里的贫困居民了。
更多情况,都是冷,饿而带来的抵抗力下降,从而流感横行。
县城这边的情况都是如此,就别提那个小山村了。
杜墨淳来到县汽车站旅馆,就立即给安城的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紧急成立了一个流感防治小组,上报国家首都,然后和这边L省省委做了预案,估计在两天之后到达。
这两天里,杜墨淳就调了县城这边药房的中西药,给人开药。
贺西珏抱着手臂看着给在旅馆底下的大厅里的人扎针,“看来,我打电话叫你来,还真的是叫对了。”
杜墨淳将手中的针筒交给了一旁的小护士,才跟着贺西珏走向楼上的房间。
“这不能怨我,你是叫我来给乔莫晚医治的,可是乔莫晚人呢?”杜墨淳十分无奈的摊了摊手臂,“你也应该知道的,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贺西珏自知如此,也十分无奈。
杜墨淳兀自走到茶桌旁边,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边的信号时断时续的,什么时候你能联系到乔莫晚,给我视频一下。”
贺西珏眉梢向上轻轻一挑,“或许……应该有办法。”
乔莫晚不能用手机,但是董骁却是可以的。
……
蓝萱也得了流行感冒。
被传染的。
这叫董骁十分暴躁。
想要从这个活动不开的卫生院里搬出去,却没地方去。
虽然说王树林已经用消毒水和酒精,将卫生院里里外外都给喷洒了一遍。
更加叫他感觉到暴躁的,是清晨六点多,天还没亮,王树林卫生所的电话就大作了起来。
紧接着,王树林就被一个张老头家的事情给叫走了。
蓝萱裹在被子里,擤鼻涕用的纸巾,都已经丢了整整一满纸篓。
蓝萱的体质并不算弱。
只是被董骁“圈养”似的给硬是拿到身边之后,原本就懒散的性子,就更加慵懒了。
不喜欢动,喜静。
所以,就好像是很多亚健康的年轻人一样,抽烟,酗酒,再加上身体虚。
董骁坐在床边,伸手探了一下蓝萱的额头。
还好,额头不是很烫,只是普通的流感,应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