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晚只说了三个字：“调监控。”
许硕先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犹豫片刻，便拿出手机来，给贺西珏打了一个电话，将乔莫晚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贺西珏知道乔莫晚要调查当天发生的事情，嘴角向上划过一道弧度。
乔莫晚从来都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下面的小绵羊，自己绝对是有能力去独当一面的。
“你亲自过去。”
许硕点头道：“是。”
……
娱乐工作室这边，是一个当红的小花旦从原来的经纪公司解约之后，自己开的一个工作室。
因为凭借着出色的人缘，所以，在工作室成立之初，就已经是拉来了几个小鲜肉小花旦，顺利起航，现在水涨船高，也凭借着前段时间刚刚上映的一步大ip的电视剧而身价大涨。
所以，当乔莫晚和便衣的许硕走进来的时候，前面的前台皱了皱眉，“你们是……”
许硕直接将自己的警官证给拿了出来，“警察，请配合调查。”
前台立即就不敢说话了，“我打电话给我们的负责人……”
“不用，”许硕说，“不需要打电话给负责人，我们只需要查一下监控。”
“好，好，您这边请。”
查询的是十一号的监控，许硕并不算是师出无名，当天本区域内大停电，影响社会治安例行调查。
很顺利。
就算是眼高于顶的娱乐工作室的人，也都不得不跟着点头。
乔莫晚就用这个借口，查了工作室和律师事务所的出口的监控，和风语公司交界的区域。
并没有发现异常。
她不禁就有点颓丧了。
在之后的这几天里，她一直都在想，那天夜晚，黑暗里，会不会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不管是乔婉柔，还是后来出现在电梯里的那一只伸向她的手。
乔莫晚不敢肯定。
毕竟自己是曾经有过精神上的创伤。
送走了许硕之后，她就给陆白雪打了一个电话。
到现在，一个专业性质的精神科医生，还是很有用的。
……
陆白雪接到乔莫晚的电话，并不是很意外。
相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乔小姐，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乔莫晚直接打车去精神病院。
这里，还和她的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前面是大片的绿色的园林，在后面是有两栋白色的楼房，四十四楼的高度，抬头看过去，反光玻璃反射出来的阳光，叫人感觉到晕眩。
她抬步走进去。
此时，在电梯里面是空无一人的，乔莫晚对于电梯，其实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恐惧，如果是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还好，但是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会选择电梯。
来到了陆白雪的办公室中，陆白雪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你那天晚上，的确是看到了什么，是吧？”
乔莫晚喝了两口温开水，感觉到自己一直都紧张的乱跳的心脏，也就终于缓缓地放慢了速度。
她抬头看向陆白雪，点了点头。
“是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比平常要更加能引人凝思。
乔莫晚闭上了眼睛，“我当时看见了我的妹妹乔婉柔，她是报复我白天对于她在医院里的反报复的，然后，从电梯缝隙里就出来了一条手臂，我看着黑暗之中被夜光照亮的脸，是张择端。”
陆白雪眯了眯眼睛。
和她想象的大致没有什么差别。
张择端……
不是已经死了么？
乔莫晚接着说，“我现在就是不大肯定，当时，我到底是幻觉，还是真正的看见了他。”
陆白雪托着腮，“所以，你现在就是想要来求助我，想要知道结果，是么？”
乔莫晚郑重的点头，“是的。”
陆白雪凝神思索了一下，“不排除是幻觉，但是我凭借我这么多年在精神心理上的病例来看，是你真正看到的东西。”
她顿了顿，“我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判断。”
“什么？”
乔莫晚微微仰着头，开口问了两个字。
陆白雪说：“催眠。”
乔莫晚不是不知道催眠，以前也听说过催眠是可以治疗某些疾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