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并不恨他,直到今天也不恨。这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我没资格去恨任何一个人,事实就是如此,他出钱救了我爸爸,在我想尽办法走投无路的时候。或许我还应该感谢他,若不是他,我连唯一的亲人也保不住。只要爸爸还在,这一切都值。
可我是个不乖也不听话的床伴,常常惹得莫景灏厌烦。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滚”。我真的滚了,他恼怒,把我抓回来摁在床上,免不了一番作践;后来我学乖了,他让滚,我不滚,乖乖站在原地不动,可这样他也不高兴,他会讥讽的说,“怎么?成欲女了?不想走,还想要?我成全你!”
正文 第二章 噩梦
然后,滚与不滚同样的命运。
我在他索求无度的时候会走心,心里想着其他事来忘掉自己肮脏的灵魂。
这时,莫璟灏会掐住我的脖子,发狠的说道,“不喜欢被我操?嗯?”
他从不疼惜我,从来不会…
一次,我刚洗完澡躺在床上,他一脚把门踹开。我下意识的拽紧被子,他踉踉跄跄的过来,重重栽倒在床上,浑身酒气,熏得我难受。
他熟悉的寻过来,翻身压住我,炙热的吻带着酒气吻得我胃里难受。我猛地推开他,跑到浴室里作呕,他紧跟着我进了浴室,从背后紧紧抱住我,开始吻我,他的唇游走在我的身上,每一个地方。那是第一次,在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莫景灏,我恨不得忘记自己是谁,羞愧得无地自容。
半夜,他睡着了,我一个人默默哭着。想着这样的日子多久才能终结。三年真是漫长,三年过后,我和莫景灏就形同陌路,从此再无瓜葛。
我有些困意,正准备睡了,莫景灏翻了个身,手搭在我肩上。我顿时不敢乱动。三年来,我已经熟悉他身上独有的味道,熟悉他的喜好习惯。
果然,不到五分钟,莫景灏像往常一样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说着和以往同样的字,“脱…”
我含着泪,挎下肩带,一点一点慢慢褪去被窝里的衣衫。没等我结束,莫景灏的欲望已经蠢蠢欲动,他扯去我身上最后的遮蔽物。抓住我的手分开来,两只手将我的手压在两侧。
随着他的动作,我很快的暂时忘记思考,忘掉忧伤,不可遏制的主动迎合他。我极力隐忍,还是免不了发出一声呻吟。我的呻吟仿佛激起了莫景灏更加强烈的欲望,他动作越发粗暴。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好捂着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呻吟,莫景灏掰开我的手,冷笑道,“叫出来!想叫就叫,我喜欢听你浪叫!”
我盯着他,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可恶的禽兽。我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和勇气,狠狠甩了莫景灏一记耳光。
他被我打得愣住,停止了所有动作。
我闭上眼,准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原以为他会甩我一巴掌,或是立马掐断我的脖子,但是没有。他从我身上抽身出来,迅速穿好衣裤,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同样的,摔门而去。
摇摇头赶走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时钟已经指向七点,我赶紧走进浴室梳洗化妆,然后打开嵌在墙上的巨型衣柜,手指从那一排排华丽的衣裙上划过,最后还是从旁边的小格子拿了我自己的衣服来穿。
和每个月的这天一样,张嫂早早地就准备好了早餐和鲜花,莫璟灏安排的车会准时等在门口。我向来比较排斥莫璟灏的安排,但这件事除外。从东郊到西郊穿城而过坐公交需要两个小时,但开车不到一个小时,为了不浪费一分一秒所以没有什么是比选择服从安排更明智的决定,虽然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7,我喜欢这个数字,它不仅是我的幸运数还是莫璟灏给我的特赦日。每个月的这天我都可以去看望在疗养院进行康复治疗的爸爸,然后去做一点我喜欢做的事,只要在9点之前回别墅就可以。
这是我争取了好久才有的福利,为了这个福利,我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急得张嫂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她打电话给莫璟灏,我清楚的听到莫璟灏在电话那头语气森冷的说道,“是吗?随她好了,看着她,别让她死在家里,晦气。”
他挂了电话,我蜷缩在墙角,冷得瑟瑟发抖,饿得腹部绞痛。可我不能认输,一旦认输,我所有的争取都会变成笑话,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跟莫璟灏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