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
肖程莞尔一笑，“当然我不是在说你有病。”
苏澄别过头，头一次觉得他跟秦励铮是亲兄弟！
肖程见她不说话，“你不会是在生气吧？”
苏澄耐着脾气，皮笑肉不笑，“我生什么气。”
“我调查你，你不气？”
苏澄一怔，倒是没在乎这个，“不啊。”
“为什么？”
“你调查是因为你哥，人之常情嘛。”苏澄又抿了一口水，“我就是这样善解人意。”话末她还不忘夸一夸自己。
肖程摇头失笑，“那我下午来接你，记得给人家家留时间哟。”他向往常一样，抛了一个媚眼，笑嘻嘻的转身离开。
苏澄吞咽了一下，顺了顺胸口，“有点恶心。”
“嗯？”肖程仿佛听到了这话，再扭过身子，朝她挤眉弄眼。
苏澄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
秦励铮坐在总裁办，伊汶在他旁边哭哭啼啼。
“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她哽咽着声音。
秦励铮目光微抬，“我也没想过你会这样。”
“我认识的伊汶是个端庄大气的女生。”他的十指交叠在一起，丝毫不被她的哭声影响，“你调查过她。”
伊汶一愣，含在眼眶里的泪珠陡然滑落。
秦励铮从文件夹里拿出的照片，真是伊汶和不知名男子交易的图片。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伊汶攥着图片，死不承认，“我没有做过。”
“嗯。”秦励铮点头，“我说过你不越界，咱们的合作还能继续下去。”
“我没有！”她再次否认，眸色血红，“阿铮，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定我，你忘了我曾经为你做过什么吗？”她哑着声音，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
秦励铮目光一抬，毫不在意，“忘了。”
“你……”
“你真的忘了？你忘了那一个孩子？”
她说的话，让秦励铮一怔。
伊汶凑近他，“阿铮，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她的眼泪落下，没了平时的矜贵。
她走到他身边，跪抱着他，“阿铮……你喜欢的是我，苏澄配不上你。”
“她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女人。”
“你跟她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
“不。”秦励铮打断了她的话，“正因为她一无所有，我才能成为她的全世界。”
他瞥了瞥哭倒在他身上的伊汶，“而你与她不同。”
“出去吧。”
伊汶愣在原地，哭声戛然而止。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站起了身，“阿铮，凡事不要定论太早，看看你的好弟弟吧。”她说完，红着眼离开。
秦励铮目光微闪，展开的十指慢慢的蜷缩在了一起。
……
下班后，苏澄应约等在公司门口。
肖程气定神闲的走到她的身边，“澄澄……”他沉着声音，目光戏谑。
“干嘛？”苏澄搓了搓手臂，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你今天特别明艳动人。”他挑了挑眉，一脸玩味。
苏澄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谢谢啊。”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什么？”
“人比花娇。”他一个响指，一朵玫瑰花别在了苏澄的耳后。
苏澄头又开始犯疼，瞪了他一眼，“大家上戴一朵玫瑰花，会被人说是花痴。”她淡淡的开口，拧了拧他的腰，“还看不看画展了？”
“看看看。”肖程吃痛的叫着。
苏澄松开手后，他又是嬉皮笑脸。
“澄澄你这样会不讨人喜欢的。”他笑眯眯的揉着腰，提着建议。
苏澄径直的向前走着，“我这种需要真正懂我的人，你不懂，你不懂。”
“我可以懂。”他低头，咕噜了一句。
苏澄扭头，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稀罕懂。”
“嘁。”苏澄无所谓的切了一声。
两人上了车。
苏澄望着车外，“怎么突然想着找我看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