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是感激的。
红灯间隙，肖程回头看她，“苏澄……有些话，一直都想和你说。”
苏澄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什么也没说，抿着唇。
“我不知道有醒宝的存在，也不知道当年一个玩笑，会改变一个人的人生……我欠你一句道歉，但我没资格说。”
苏澄被他这几句话击了个猝不及防，她的眼圈突然红了。仿佛，这么多年的委屈，瞬间爆发。
她走过的路有多崎岖，她都历历在目。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太多，怕惹你不开心。但是，从今往后，不论你背负着什么，把这些通通交给我吧！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们母子受欺负！”
肖程目光坚定地望着她，嘴角一抹笑，阳光似的照进她心底。她怔怔望着他，有种久违的感动，触及她的泪腺。
红灯变绿，他发动车子，调侃道：“先别太感动啊，因为你要感动的时候还在后面呢！到时候，可别尖叫着非要嫁给我……”
苏澄扑哧笑出了声，眼角带泪。
车内气氛瞬间轻松不少，她侧过头看一眼旁边的男人，对他是真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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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励铮还在公司，刚刚结束的会议，让他的脸色很不好。
“都是干什么吃的？”他将文件扔到地上，陈涛看看他，叹息一声蹲下去一张张捡起来，“老板，我说一句话您别不爱听啊。”
他就像个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道：“您心情不好，这个我知道。想去找那个……那个那个谁，那就去找她啊！现在如果再不把话说清楚，那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啊！”
秦励铮冷冷看他：“我请你回来，是教我做事吗？”
“您看看，您看看！这才没说几句话，您就又翻脸了。”他将文件捡起来都放桌上，“我这也是为了您好，您这样整天绷着脸，逮到谁就骂谁，搞得公司里是人心惶惶……”
秦励铮看看他，一下子笑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对公司还挺关心的。”
“那当然啦！”
“好啊，那我把总裁的位子也让你坐好了。”
陈涛一变脸：“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您可千万别当真啊！”
秦励铮脸上的笑骤敛，“计划案重做！”
“是……是是。”
这时，秦励铮的手机响了。
是林真打来的。
“我打电话来，可是提醒你不要忘了和小君的约会。”
秦励铮反感地皱起眉：“这么紧张，你和她出去好了。”
“你……”林真的个性也是极强，她强忍着没有和他动气，态度也冷淡不少，“你卫叔叔想当年待你还是不错的，你让他的女儿受了委屈，你想想看，他会怎么想。我打电话，也是为了你好，想怎么做，随便你好了。”
电话随即挂断。
秦励铮的脸色这会更阴沉了。
陈涛悄然凑过来，“那个……卫小姐在公司楼下等您。”
秦励铮什么也没说，点了根烟，坐在那抽了大半支，这才熄灭起身，拿起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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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楚君很开心，一路都说个不停。
秦励铮握着方向盘，视线朝前，双眼半阖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到卫楚君选定的餐厅，生意果然火爆，没有提前预约的，基本等不到位。
卫楚君下了车，“我听朋友说，这里的大厨很棒的！”
秦励铮掏出根烟来点上，对她说：“你先进去吧，我抽根烟。”
“嗯，好。”卫楚君很乖巧，应了声后就先走进餐厅。
无论她平时有多娇纵，但是在秦励铮跟前，还是一副小女人姿态。秦励铮是人中之龙，就算是要她卑躬屈膝，在她看来那也是再正常不过！
秦励铮抽着烟，偶尔抬头看看天上那轮昏黄的月。
忙忙碌碌的日子，对他而来看似充实，不过是千篇一律的重复生活的节奏。渐渐，失去她的日子已经成了黑和白，他甚至对任何事都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但他是男人，是男人就得扛着，即便心里痛得无以复加，也得咬着牙扛着！
一根烟燃尽，将烟扔进垃圾桶，他刚刚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