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苏陌，又觉得有些太过巧合了。
他本科的时候并不是N大的，而是隔壁D大的，和校外朋友一起忙开发的时候才认识的现在这个导师，他导师是在全国上下都有名的，手下的研究生名额也很挤，他一开始压根就没准备考研，还是周教授承诺了他只要考来N大，就收他，萧祁这才破釜沉舟下了决心考研。
萧祁也是那天上课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苏陌也是在N大，之前他夜只是听过花清风说过这个徒弟，他本人对苏陌的唯一印象大概就是好欺负了，当年他中二病的时候，追着杀了好一段时间，都一点不生气。
这次A回来本来没想着再和他有什么交集的，可反而好像关系更近了。那天他加执剑翎羽也是凑巧，去了好几个统战YY逛了逛，却只有苏陌理了他，也就这么误打误撞地进了执剑。
*
N大停课那天N城下了场大雪，刚好是萧祁上完最后一节课之后。
苏陌上了游戏，李寒衣立刻发来了私聊，他有些无奈，上了YY公事公办看了眼，刚想给李寒衣发去消息说花哥没上线，可等他反应过来，头像却分明是亮着的。
他一愣，又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花哥确实上了YY，可游戏却没上。
陌上花开：花哥?
花哥 ：嗯，好久不见
陌上花开：去频道聊吗?好冷啊，不想打字
花哥：好
苏陌去了顾瑾的小号YY，是以前他用来练歌的，后来开了小窝以后，也就不经常去了。花哥不愿意上线，肯定是不愿意让之前那些人撞上的，去个没人的频道也方便。
“喂，能听到吗?”听到花哥“嗯”了声，苏陌继续问道，“你之前怎么一直没上?”
哪怕别人知道了他是陆暮，他依旧开着变声期，声线含笑，“这是帮谁问的?”
苏陌一时语塞 ：“……没有啊，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知道吗?”
陆暮的笑意更加明显，“能。”
“我瞎说的!”苏陌耳朵有些红，“是李寒衣让我问你，你能不能原谅他，你这个YY号能给他吗?”
陆暮声音冷了些许，“他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也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给他也好，省得他一直烦你。”
那都是每个人的选择罢了，他和李寒衣也不过是游戏里的师徒一场，哪里轮到他“原不原谅”呢?
苏陌“哦 ”了一声，复制了陆暮的YY号发给了李寒衣，随即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他一直烦着我啊?”
陆暮看着右下角立刻弹动的好友申请，无奈道：“你手这么快?”
“那当然了。”苏陌骄傲地哼道。
能按出行散如烟这个技能的人，手速怎么可能会慢。
“不过我也很好奇啊，你嘴上说着要等武王城没了，结果还是没忍住自己上了。”
陆暮叹息着：“我不忍心。”
他嘴上那么说着是以一个纯中立的角度来思考的，然而当他自己置身其中之时，他的心是有偏向的，他也是普通人，做不到那么冷酷决绝。
苏陌想到陆暮A之前浩气盟的鼎盛，又想到他刚A回来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这样的反差估计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摸摸头。”苏陌把安慰的词想了个遍都没想到哪个好些，只好把他之前在帮会群里看得到拿出来用了。
陆暮一下子没憋住，笑得咳了两声，“你说什么?你准备摸哪个头?”
苏陌被陆暮突然的黄腔噎住了。
“哎，你怎么把李寒衣给拒了。”他看了一眼又跳出来的私聊频道问道。
横亘在师徒之间，苏陌还得做个传话员，心里有些变扭。
“同意拒绝二选一，点名点将中的，他可能是黑鬼转世吧。”陆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苏陌小声嘀咕着：“那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黑鬼也是从你那继承的。”
听说陆暮当年200=1等到A都没出，而且他也听花清风说过，陆暮那会也是因为长期不出PVE装备，才愤怒地转了PVP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么说起来，你还算是李寒衣的师弟呢?小黑鬼?”
最后那三个字，陆暮嗓音发笑，咬字清晰，声音有些低，近乎是情人间的呢喃。
苏陌一向对声音不是特别敏感，都止不住地抖了抖，抗拒道：“呸呸呸我是七秀坊锦鲤!”说完他眼珠一转，“如果找你拜师就能得你真传，那我要给你推荐个同门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