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个篮子,没打一声招呼就上了山。
邵嘉树爬树的身手都是在阿楚那里偷摸学来的,为此没让陆离念叨。说是野果其实就是嘎啦苹果差不多的果子,但要比嘎啦苹果更小一点,一口一个还没核。
摘的正欢,突然感受到裙底下一阵温热,邵嘉树一惊,难不成尿裤子了?
掀开裙摆一开,差点没把她吓死,是血。
温热的血。
手上沾上了一点,她慌乱的想擦掉,脚上一滑,从树下掉了下去。
锥心的疼痛。
一下子起不来,她摸到脚骨处突出了一块,大概是骨头错位了。
稀稀拉拉的几个野果子散落了一地,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开始捡起果子来。
裙底下一直在淌着血,她害怕极了,没敢捡多少就开始往回走,她想见陆离,只要有陆离在,什么是都能解决的。
走到半途中,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其实离山脚下的村落不远,可她总觉得有万里远。
这么想着,她边走边哭了起来。
哭的可伤心了,等像落汤鸡一样的站在一脸震惊的陆离面前时,她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陆离将她拥进了怀里,下一秒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眉头紧皱,难不成这小丫头受伤了?
“你怎么了?”
“陆哥,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我一直在流血…我什么也没做……就流血了……”
待陆离带她去了陆阿婆那里,听陆阿婆说是邵嘉树来了月事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鲜少地竟然红了脸。
等陆阿婆给邵嘉树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一切准备妥当后,陆离把阿楚叫了进来。
阿楚检查了一下,说是小腿骨错位,必须要重新安进去。
陆离卷了卷衣袖,伸出古铜色的臂膀,伸到邵嘉树的面前,“咬吧。”
趁邵嘉树发愣的间隙,阿楚握住邵嘉树的小腿用力的一提,钻心的疼痛使邵嘉树不假思索的咬了下去。
陆离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邵嘉树放开了嘴巴后,看到陆离的手臂上渗出点点血丝,不知所措,满是自责。
“陆哥…你很疼吧对不起…”她懊恼地低下了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晶莹剔透。
陆离看她这幅模样,失笑地揉了揉她发顶,宠溺着拧了拧她的脸蛋,“没事,我不疼。”这点疼算什么呢。
陆阿婆随着陆离走了出去,见他随意的将袖子拉了拉,遮住了咬痕。阿婆从走廊上的盆栽里摘了几片叶子,搓了搓,将草药敷在了陆离的手上。
“阿离,她还小。”
“嗯?”陆离一脸茫然,没懂她的意思。
“你对嘉树很上心。”
陆离随即明白阿婆的意思,没否认。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一直把她当妹妹,可刚刚我看来应该不是。”
他轻笑,依旧没有否认。他陆离,从来不会否认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念。
“我会等她长大。”
陆阿婆也跟着陆离笑了起来,早就没有牙齿的阿婆憋着嘴笑显得格外的滑稽。
站在门后边的邵嘉树,听见了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快要扑通扑通地跳出来。
少女的心,就在这么一瞬间,开出了花。
☆、第十九章凭陆哥想要她照顾
邵嘉树那一刻觉得,这上天对她真好,她很感谢上苍能让自己来到陆离身边。
青春期萌芽的邵嘉树问过自己的心喜欢陆离吗,答案是肯定的。
那么好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从七岁那年抱起她那一刻,她就喜欢上了。
就像陆离说的,要等她长大。
两个人都没有戳破心思。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生活着,甜蜜地生活着。
陆离出了一趟任务,半个月都没有回来。等在家的邵嘉树急的像丛林里忙着搬食物的大蚂蚁。本来两天就可以完成的事情,硬是拖了半个月。
一些小工说,可能被警察抓住了,再也放不出来,严重的话还会被枪毙。
邵嘉树就很生气,她固执地对他们说:“不可能的!陆哥那么厉害,绝对不可能被抓住!他一定是有事拖住了!”
看着固执的少女,大家也没有多讲什么,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只有邵嘉树一个人站在丛林口,眼巴巴地等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