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哼着歌,邵嘉树心里很愉悦,再过一会就要见到陆离了。
“嘿,你是邵嘉树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邵嘉树,她回头,是三个她没见过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东南亚裔。
邵嘉树点头,她有些谨慎。
开口的那个男生露出一口白牙,对邵嘉树笑了笑,这让邵嘉树的心稍微安心了下来。
“陆哥在那边的事早就忙完了,他怕你过去找他一场空,就让我们在这边等你,让你去另外的工厂找他。”
“陆哥规定的,我们也不好不做啊。再说你过去也是一场空。”
邵嘉树听他们的话看样子是对陆离很熟,不疑有他,便跟着他们往罂粟花地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便是她的地狱。
有时候,人前的笑脸是恶魔的伪装。
邵嘉树被拖进了罂粟花地里,被撕开了衣裳。她的呼喊,她的求救,都没人听见。只有恶魔的笑容在肆意嘲笑着她。
“就是你的陆哥让我们来找你的啊。”
“你骗人!你放手,我告诉你,你这么对我陆离不会放过你的!”
“陆离?陆离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小孩子?他早就把你送给我们了!”
……
一个下午,邵嘉树到后来已经没有力气呼喊了,哭的嗓子都哑了,两眼空洞无神,任凭那三个恶魔般的男人蹂躏,一次又一次,将邵嘉树的心彻底扯得粉碎。
陆阿婆做的糕点撒了一地,篮子被扔出去好远。
陆离,陆离,陆离……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第二十三章当年 你为什么要走
“后面的事,你大概也清楚了。”邵嘉树淡淡地说完最后一句。
霍夕洲听完后,双手握拳,紧了又送松,松了又紧。他太心疼眼前的这个女孩了,无关于爱情,就只是心疼她所经历的一切。
不能再单纯的女孩,心中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却是毁了她的始作俑者。抚养她十年,让她成为一朵世人都没有沾染过,干净无比的花骨朵,到最后,用最肮脏的手段亲手折断了她。“和玲……”
“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说出来,我倒也舒坦了。只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做噩梦,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没有经常想起他。”
霍夕洲握住了她的手,“让我保护你好吗?和玲。”
只见邵嘉树虚弱的摇摇头,“夕洲,没人能保护的了我,之前是我太天真,以为逃出来,能重新有新生活。可他还是找到了我,他能带走我一次,就能带走我第二次,第三次。我很感谢你这两年的照顾,可是,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我躲在你们的羽翼下太久,是时候,让我一个人面对了。”
“就算他开枪打伤了你,你也不要我的保护吗?他就这么值得你护着他?”
邵嘉树闭了闭眼,似乎有些累了。
累到眼角划过一行清泪,都不自知。
霍夕洲替她拭去,手指还没离开她的脸颊,但却僵住动弹不得。
只听她轻轻吐出一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我的信仰。”
“现在呢?”
邵嘉树没有回答,带着泪,她睡了过去。
住院住了半个多月,陆离都没有出现。
出院那天,是霍夕洲来接的她。邵嘉树没有拒绝,带她在市区逛了一圈,吃了点东西回到公寓都已经天黑了。
在楼下,邵嘉树跟霍夕洲告别,“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注意点身体。”
“好。”
下一秒,邵嘉树被霍夕洲拥进怀里,沉沉的嗓音在邵嘉树耳边响起:“好好照顾自己,嘉树……”
邵嘉树笑笑,拍拍他的背,“我会的。不要那么悲伤呀,我们还是朋友。”
霍夕洲走后,邵嘉树拎着药一步一步走上老旧的楼梯。
吱呀吱呀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要断裂。
楼梯拐角处一个黑影,把邵嘉树吓了一大跳。
想尖叫却被那人先一步捂住了嘴巴,离近一看是一张熟悉的脸。
不知为何,邵嘉树的心突然就安了下来。
“不许出声。”
她听话的点头。
钥匙转了两圈,邵嘉树沉默地带陆离进了门。
“啪”的一声,打开了白炽灯,突然的强光刺得让陆离有些睁不开眼。邵嘉树看了他一眼,又将白炽灯换成了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