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汪小山现在冷静下来,回想刚才王蓓说的话,心里有一个问题刚才就想问,“王蓓偷拿了这支药,那狗体内的药物是怎么来的?”
她看着那个除了药就是海绵的空荡荡的箱子说,“这个箱子里面只有药,那针头呢?我们在郝爱华的身上和行李里可都没找到过针头。”
李华问:“会不会那个王蓓还有隐瞒?”
“应该不会。”蒋东川说。
两人都看向他。
“我们现在假设王蓓说的都是真话,她在去年十二月确实听到陌生男人的电话内容,并且案发当天,郝爱华在后院被狗咬的时候,她来到了郝爱华的房间,从他的行李箱找到体检报告和药拿走,不小心遗落了头绳。这些话都是真的。”
“那么就意味着,有一个人先王蓓一步,找到了那个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了□□和针头,并且注射到狗的身上。”汪小山说。
蒋东川双手撑在桌上,面沉如水:“根据那个男人的电话内容,现在这个病毒的试验品已经从动物转移到人了,这个人拿到了病毒却依然用在狗的身上,只能说明他和郝爱华不是一伙人。”
“那他偷走药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要打到奇奇的身上?是单纯想试试药性,还是他根本就是想……”汪小山顿了一下,抬头和男人对视一眼,“还是这个人根本就是想杀掉郝爱华!”
李华坐在旁边,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半句话都插不上,只能在旁边干着急。终于在汪小山说完这句话之后,蒋东川没有立刻开口,他好歹找到一个好时机抓住急忙开口道。
“我听懂你们的意思了!”
他总结道,“郝爱华原意是想用秦萧和王蓓做试验品,这件事被王蓓和某个人知道了,于是这个人在王蓓之前偷走了箱子里的一个药剂和针管,并且在王蓓潜入郝爱华房间的时候把药打进狗的身体里利用奇奇咬死了郝爱华。”
他眼睛突然一亮,“我明白了!”他起身的动作太猛,差点把面前的桌子掀翻。
“如果他的目标一开始就郝爱华,那么他一定是知道郝爱华当时会和奇奇独处的几个人之一。”他回忆道,“知道郝爱华在后院打电话的人,只有王蓓和秦萧。如果凶手不是王蓓,那有可能是——”
“还有一个人。”蒋东川打断他,“厨房的老胡,他当时也在场。”
“还有一个人,我觉得也有点可疑。”汪小山看向身边的男人,“你记不记得我们今天下午下楼的时候听到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聊天?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恋人关系。”
蒋东川点头:“男的是黎景毅。”
“黎景毅?”
李华突然皱了皱眉头,“我中午回宾馆的时候从楼下碰见他了,他说他有急事要去外地,我还亲眼看他上了车呢。”
汪小山看向他:“可我们遇到他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四十左右。”
李华不解:“去而复返?”
“嗯。”汪小山点点头,平淡地说,“而且被我和蒋队在安全通道撞见和秦萧有一腿。”
蒋东川皱了皱眉:“什么叫‘有一腿’?”
汪小山无奈改口:“好好好,他们俩在正经谈恋爱,处对象,好了吧。”
“黎景毅曾经向秦萧保证,会妥善解决‘这件事情’。”蒋东川说,“从现在的情况看,‘这件事情’指的有可能是郝爱华的死,但也有可能是知道了实验的事情。”
“李华,回头先写个报告把实验的事情向上面汇报一下,顺便给黄局那边一份。”男人嘱咐道,“尤其是那个培训机构的事,一定要重点强调。”
李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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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被连夜电话薅回来的黎景毅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秦萧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散发低气压不说话。而其他工作人员看见这位富二代总经理这么早就来视察工作也有点儿惊奇,刚想上来打个招呼,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男人的瞪眼神功直接吓走。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这种感受尤为强烈。
自从郝爱华的事情发生之后,招待所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生意可以说是雪上加霜,虽然副经理在各大团购网站都放了降价信息,但由于刚过完年,也不是旅游旺季,所以根本没什么新客人。往常这个时候她们还能在前台偷偷懒,玩个xx荣耀什么的,现在只能干站着,还得时不时注意着自家经理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