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的!这个政府已经没救了!”
“你们打算推翻政府吗?”我冷冷扫视人群。
“为什么不能!”
“就是!我们已经不再信任你们!”
“你们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的后果吗?”我高高举起右手,将一张橙色的文件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敌军已聚集六成以上兵力大举进犯,再过几天就会攻到边境上来。而我们呢?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在搞政变!你们要推翻政府?可以。你们要解散军队?也可以。那么,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准备以自己的母星迎接敌人的炮火;准备沦为他人的阶下之囚;准备看着家园被移为平地;准备亲手葬送自己多少年辛苦营造的生活!”深深吸气,我看着鸭雀无声的人群,此刻,若大的广场上就只回荡着我一个人的声音。
平民最怕的就是战争,特别是生活在首都这样安全地方的人们,他们没见过战场,总认为战火不会烧过边境,如今告诉他们灾祸就在眼前,没有人会不害怕的。
“那么你是要我们继续闭着眼睛过日子,再把父兄子侄送上战场,让那些奸恶之徒断送他们的性命。”关键时刻,又是那个男人,他的话虽然不多,但针针见血,直捣主题。
“就是!上前线的有几个军官!”
“你们还不是牺牲普通士兵的性命!”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一点儿结果也没有!”
“我儿子就死在战场上!”
人群开始附和着。
“现在就是结果!”我知道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但事到如今早已退不得。“仗打了这么多年没错,虽有胜有败,但这么多年你们的生活并未受到过影响不是吗?流血的是前方将兵,他们换来的却是你们的安稳!也许你们有亲人在战争中丧生,但倘若不是这样很可能失去生命的就是在场诸位!这种牺牲个体保全大局的行为,我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吧。当然,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就应该牺牲,可是身为军人,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如果有一天将要牺牲的那人是我,我也无话可说,因为这条路是我们自己走的,是我们自己谱写的人生。只要敌人进攻,我们就会反击,因为身后有我们所要保护的人——那就是你们!现在,敌军已燃起战火,可你们的行为无疑却是在阻碍出征,如果因此而一败涂地,试问你们又怎么对得起之前诸多战役中以生命捍卫了这片家园的你们的父母兄弟!”
“如果这次出征,你们有多大胜算?怎么能保证不会是牺牲更多性命后还是相同的结局?”
“我不能保证任何东西。”注视着那个男人,我越来越觉得策划这场暴动决对有他的份。“我无法作出任何承诺。这场战争并非我可以左右。”
“那么谁来保证呢?”男人笑的十分洒脱,“是奥兰斯卡上将吗?还是罗斯蒙坦少将?对了,我们听说劳伦思元帅的死与罗斯蒙坦少将有关。如果是真的,他有什么资格审判别人!我们能放心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这样的人吗?”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的气势也丝毫不弱,“空穴来风的谣言如果也值得相信那么这世上就没有清白的人了。”
“证据吗?证据就是这场突发的争斗像极了一个陷阱。”
“不错,这是个陷阱。罪魁祸首就在这里!”我再一次高举手中的机报,“这一切都是敌人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而设的圈套!不然为什么对方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丝毫没有准备过程。表明这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相信没人会认为这是场巧合吧。”
“那么我们又凭什么相信军队有能力保护我们?”
“我们还是得不到任何保障!”
“如果再输了怎么办?”
“谁又能保证这究竟是不是你们的另一个谎言?”
“我来保证!”正当楼下再度哗然之季,一个极度威严的声音自人群后方灌了进来。紧接着,一辆军车从远处驶近,敞开的天蓬中两名英武的军人并肩而立,一样的眼睛闪烁着相同的颜色,淡淡的青色眼眸里映着身前百万人群。
奥兰斯卡与罗斯蒙坦一同跳下车,就这么朝前走来。他们身边没有任何警卫的保护,更没有枪炮开路,但所到之处,人群竟自动的分开,为两个人让出一条路来。那是一种气势——是王者独有的胆识,任何人也抵挡不了的压迫感。泰山崩于前而不惊,就算被数百万人包围依然坦然霸道十分,让人不敢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