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个白眼,“你滚蛋。”
夏署冬听了,搂着我在床上滚了一个圈。原本他上我下的姿势,这会儿倒成了我上他下的姿势,他依旧搂着我的腰,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烧的我脸一阵阵红。
“看什么看!”我瞪他,挣扎着就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夏署冬眼疾手快,双手箍紧我的腰,“亲亲我。”
“靠。”我低咒一声,“你再不松开,我要用小锤锤捶你胸口了!快点松开。”
夏署冬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他捏着我的鼻尖,宠溺的说道:“傻子。”
我趁着他松手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掐了一把他的腰,换来他恨得牙痒的一句:“小心我把你吃干抹净。”
他的话一出口,我便乖巧的收了手。
“这会儿知道怕了?”夏署冬见我这幅样子,低声的笑。
我没有吭声,装睡。
夏署冬抱着我,一整晚,竟然也就这样平安无事的毫无波澜的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忙碌早餐。
你梦想中的生活该是怎么样的呢?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心里眼里只有何尧,却从来没有构想过未来会和他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可是现在我虚岁二十又几的这一天,我想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如此。有食物的清香,有睡眠充实的满足感,有个爱的人,对了,那个男人得叫夏署冬。
“醒了?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夏署冬抬眼看着我,努嘴示意我快点去。
我还没来的及点头,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隔着一个房间,微弱的散发着信号。
夏署冬关了火,示意我去接电话:“快点,大早上的可别说太久了。不然我可会吃醋的,怕是你还不知道吧,我吃起醋来很可怕的。”
我扬扬唇角,觉得从来未曾这般幸福过。要知道在我前面的小半生里,孤单是常态,我的灵魂它永远都在漂泊,像是无法靠岸的船只。
只是可惜没能如夏署冬所愿,这通电话我说了很久。电话挂断之后,更是顺势坐在床边呆呆愣楞了许久。
甚至于夏署冬做的热气腾腾的早餐变成冰凉的一盘。
他有些不高兴,进房间来说教我时满是愤怨的语气。大概真的如他所言,他吃醋了,并且一吃醋起来就非常可怕。
我听他数落,无法忍住的眼泪划过脸颊。
夏署冬有些慌,又紧接着叹了一口气。他低下来来替我擦眼泪,搂我进怀,小心的拍着我的背,念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说你就是了。”
他的手掌是那么的宽大温暖,让我越发的依赖,那些涌上来的无数伤心和难过恨不得一股脑儿的倒出来。
“夏署冬你知道吗,明泽他……死了。”我说着,抱着他流泪不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夏署冬你说我要怎么去和唐小宛说这件事,要怎么去和明叔叔说这件事……”
“还有我。”夏署冬这样说道。
我浑身发抖,一个个打电话过去通知明泽的死亡。绝大多数人听闻之后沉默,他们在电话那头同我说:“苏拼拼你没事吧,明泽……死了?怎么……可能。”
“车祸,当场死亡。”
我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明叔叔听到这个消息,哽咽着喉咙说我混蛋。唐小宛好久才小声说她知道了。而林琳柒尖叫着,和我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这个消息是那么的真实可靠,警察局的执法人员给我打的电话,宣告了一条生命的消散。
我不甘心,觉得前不久还见到过的人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警局打电话的是个女孩子,她的声音细细的,颤巍巍,像是大风寒雨里一朵小小的花骨朵。“他怎么死的?”
“你的朋友吸毒这你知道吧?绝大多数吸毒的人都会贩卖毒品走上一条不归路。他醒悟的不算晚,愿意再在贩毒的过程中协作警方,以自身做诱饵把身后的大鱼钓出来。对不起……计划赶不上变化,遇上了黑吃黑。”
“局面有些不受控制……很抱歉。”
“还要麻烦你保守一下秘密,对外宣称车祸死亡。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请……节哀。”
明泽葬礼的那一天,许多张老面孔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