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别、别这样。”
夏署冬不理,带着点惩罚意味的咬着皮肤,含含糊糊的指责我:“太不专心了。”
他说完,有些恋恋不舍的撑起身体。
四目相对,他的呼吸热的像盛夏的太阳。
“真想就这样把你办了。小妖精。”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语气间满是开心。
“拼拼,我们领证结婚吧。”
“我等不及了。”
他说着,又垂下头来蹭我的肩窝,“咱们结婚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嘴唇又轻轻点点的落下来。
“为什么不说话,嗯?”
我喃喃的回答:“会不会……太突然了?”
“突然吗?我们都同居了那么久了。拼拼我……是个身体没毛病的正常男人。”似是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他翻身坐在床沿边,又将我抱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起初并未反应过来,他也并未明说,只将头往我胸口凑。
时间一久,这样的姿势下,我的脸终于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
“你、你——”我觉得自己羞的都快要哭出来,可他牢牢的抱着,我根本挣脱不开。
“我怎么?拼拼你真的就不想和我一起度过余生吗?”他的声音一下子变的十分的沉闷,我哪里受的住这样接二连三的浪花,冲动之下连声的应着。
“愿意愿意我愿意的。”
夏署冬笑了出来。
“真的……愿意?”他重复着我的话,不安分的指尖又开始在身上游走。
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觉得此时此刻真真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
“你个混蛋,骗子,欺负人,说好的玫瑰花呢,说好的钻石戒指呢,三言两句就要向我求婚。你你你你……你还这么不老实。”
夏署冬听着也不恼,还是笑。
“我混蛋,我骗子,我不对。我……就是太高兴了。拼拼,我会对你好的。”
他将我放在床上,揉着我的发顶,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欢喜。
“谁说没有戒指的,呐——”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绒面小盒子,“有戒指的,我藏了好久,就等着这一天呢。”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盒盖,露出里面光泽动人的戒指来。
真正的让人措手不及的一幕。
“只是可惜,没有玫瑰花。下次……我给你补上。”夏署冬有些小失落的说着。
他把戒指套在我的指尖,深情的吻了上去。
“苏拼拼小姐,你愿意嫁给眼前的男人为妻吗。和他只有死离,再无生别。”
我掉着眼泪,“说什么呢你,求婚的玫瑰花还想补。没得补了,你难道还想再求一次?和谁求?”
夏署冬点头,含笑的应着好。
我最后还是没有和他一起再去医院,应了夏署冬的要求,让他同未来准岳父增进感情。
老爹住了几天院,身体好了些便吵着闹着要回来。他心里多少牵挂着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一出院就在焦头烂额的处理公司事物。
我以前不喜欢去那幢大楼的,而现在却主动的陪着老爹上班下班。
夏署冬抽不开手,他的公司有也事情要忙碌。只是他下班后再没有回过公寓,一路开车到了宅子里。
老爹趁着自己病着的绝佳机会,有意无意的让我接管起公司的事宜。
我拒绝不了,我也没法拒绝。那是他的江山,是他轰轰烈烈一生中最具传奇色彩的成果。他舍不得它,我舍不得老爹。
从前我常想,长大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概念呢。
年满十八吗?
不。
应该是懂得珍惜,懂得承担。
也许是老爹身子还未好全,夏署冬没有再提起结婚这件事。只有我指尖那枚他戴上的戒指在默然的发光。
我等夏署冬正式的在老爹面前说起结亲的事宜,一天又一天,先等来了林琳柒和何尧的婚礼请帖。
“怎么,林琳柒和何尧好上了?”并不太清楚这段纠缠往事的老爹瞧着大红色请帖问我。
我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年轻人啊,总是这样,今儿一个花样,明儿一个花样……撞得一身伤口了,才知道收心。何尧和林琳柒在一块也挺好的。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