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看看我,又看看那只安安分分趴在猫砂上的奶猫,缓缓说出一句“随便。”
猫的名字起得不是很走心,当时看着它摆弄着一堆猫玩具很开心的样子,转念间就定了“满满”这个名字,这是一只容易满足的猫咪。
裴冕转身走进房间,开门的时候顿了顿道:“进来,帮我上药。”
我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去。
裴冕伤在肩膀上,帮他擦背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敢把毛巾放得太近,生怕伤口沾了水化脓。十厘米长的刀口用黑色的线缝合,拆开绷带的时候还渗了血,十分的狰狞。
清洗完之后,我开始帮他上药,可能是见了血太紧张了,我的手居然有些抖,刚抹了一半的药,裴冕突然转过身来抓住我的手,戏谑道:“蒋飞白,我只是受了伤,不是要死了,明白吗?”
“我……”我怕你疼啊……
“别我了,擦快点。”
我木着脸,在手上挤了一堆药膏,然后往他的伤口上一按。
“嘶……!”
裴冕转过头来瞪我,我和他对视着,慢慢来了一句:“这样就很快。”
……反正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裴冕背上受伤,于是睡觉的时候趴在了床上,但他手长脚长的,睡得又靠中间,瞬间占去了大半张床。我为难了一秒钟,然后又搬了一条被子放在床的最右侧,一张两米的大床,我愣是只占了四分之一。铺好被子,我刚想睡进去,裴冕一抬脚把被子蹬了下去。
裴冕掀起上身的被子,眯了眯眼睛道:“蒋飞白,最近你不是挺有种的么,坏事都做了现在不敢睡进来了?”
“……”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我忍了。
等我慢吞吞地躺进被窝,抬手关了灯慢慢培养睡意的时候,裴冕突然翻了个身,然后一把把我捞进了怀里。原本已经迷迷糊糊的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地转脸看着裴冕。
我挣扎了一下:“裴冕……”
我的本意是让他不要乱动好好睡觉,结果却引发了一个不好的结果——因为我蹭了他两下,不对,是挣扎,然后……裴冕有反应了。
“这是你自找的。”
裴冕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翻到了我身上,借助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我甚至可以看到他染上欲念的眸子。
“别,伤口会裂……”
裴冕的脸隐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来:“我觉得这个比较重要一点。”
“……”
裴冕这个禽兽……他居然拉着我的手,放到了自己那个剑拔弩张的地方。
“唔……嗯!”我忍不住漏出的声音,很快就被裴冕吞了下去,等到我自己的欲望也上来了,我就下意识地用手抚摸着裴冕脖子上的敏感点,裴冕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我翻过来,整个人覆在我身上,再次狠狠侵入,还惩罚性地咬了咬我的耳垂。
我不知道被他换了多少个姿势,总之最后我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裴冕还是不肯放过我。
裴冕破天荒地帮我清洗,那时我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裴冕帮我清洗后面的时候,我甚至已经麻木得没有感觉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裴冕已经走了,满满蹲在被子上看着我,悠然自得地舔舔爪子。
我炖了一锅鸡汤和一锅黄豆炖猪蹄,等炖得差不多了,我给裴冕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仍旧是助理代接,这次时间比较久,等裴冕拿到电话,我足足等了十分钟。
“喂,裴冕,我炖了汤,你中午想喝吗。”
裴冕沉默了一会,时间久到我都以为他要拒绝我了,他才慢慢道:“午饭到我办公室一起吃吧。”
“好。”我在电话这头笑了起来。
突然很想沉溺于裴冕此时的温柔。但是啊,我更怕这只是个假象。毕竟一开始是我自己让他装给我看的。
放下电话,我的胃又开始痛了起来,我连忙拿出了药,就着半凉的温水咽了下去。
我大概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去公司了,公司前台换了一个新人,硬拦着不让我进去,我费了一番波折才得以走进公司员工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因此电梯开了我就以为顶楼已经到了,毫不犹豫地走出了电梯,走到门口,我刚想敲门,突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