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项念念回想了一下,那大概就是她离开两年后。
“是——是怎么去世的?”项念念问,她紧紧抓着白起宣的手。
“据说是投河自尽”白起宣说“在云南瑞丽,一个小村寨里。”
投河自尽!项念念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起来,拧啊拧啊,疼,却哭不出来。
她怎么就死了?她那么强硬从来不知道服输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
“你说的是真的吗?”项念念声音都变得苍白。
“念念——”白起宣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曾经失去了母亲,如今再次失去而且是永远失去,这种伤痛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抚平的。
“我不信”项念念咬牙“我要去看看,我要去找她,我要去瑞丽。”
“好。”白起宣立刻支持。
如果埋骨异乡的那个宁芳萍真的是念念的妈妈,他们也应该去把她接回家,不能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外面。
听项念念说要去云南,徐康俊就明白了是她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没有瞒住,徐康俊发了一份详细的资料到项念念手机上,并且把一个叫赵澎湃的人电话给了她。
徐康俊说这个赵澎湃是他警校的同学,云南人,毕业后分到瑞丽去当警察了,他们要寻找念念妈妈可以找他帮忙。
白起宣立刻订好机票,两人草草跟棉花交代了一下让她看店,马上出发前往云南瑞丽。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他们在离瑞丽最近的芒市机场落了地,芒市距离瑞丽有九十多公里,为了方便后面几天出行他们直接租了一辆车开过去。
第250章 手麻了
瑞丽位于云南西部,和缅甸接壤,东连芒市,北接陇川,西北、西南、东南三面与缅甸山水相连,村寨相望,毗邻缅甸国家级口岸城市木姐,是西南地区最大的内陆口岸,重要的珠宝集散中心,也是首批中国优秀旅游城市之一。
即使到了午夜十二点,大街上依旧热闹,项念念和白起宣无心那些喧闹,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小旅馆开了一个房间休息。
这是两人在一起之后头一次同床共枕,没有心猿意马没有春光旖旎。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两个人都累了,手拉着手头靠着头躺着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大约睡了一个多小时,项念念又被噩梦惊醒了,她惊叫着坐起来,浑身大汗。
“怎么了?”白起宣马上醒了,忙抱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项念念被那个梦吓的瑟瑟发抖“我——我梦见我妈,她,她被人塞进一辆面包车里带到很远的地方,每天折磨她,我梦见她浑身是血,她还捧着一叠染血的钞票给我让我拿去还高利贷,拿去缴学费。”
“没事没事,不怕,后半夜的梦都是反的,没事的”白起宣轻拍着她的被安抚她“来,躺下再睡一会儿,养足精神明天去找赵澎湃把事情搞清楚,说不定他们搞错了,伯母还很好的活着也不一定。”
“他们会搞错吗?”项念念小心的问,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警察是人不是神,也是会搞错的。”白起宣轻轻把她扳下来让她重新躺好,伸出一条胳膊让她枕着,然后亲了亲她的眼睛“再睡一会儿,乖,眼睛闭上,别怕,有我在呢。”
项念念枕着他的胳膊,蜷缩在他怀里终于又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
白起宣睡意全无,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平时张牙舞爪的十三号画廊大老板娘此刻就像一个软弱的婴儿。
没有妈妈的孩子啊,白起宣轻轻叹了口气,给她掖了掖被角也睡去了。
一大早六点多他们就起来了,刷好牙洗好脸就去吃早餐。
小旅馆供应的早餐虽然不够精致但是便宜又管饱,包子皮薄馅儿多,豆浆也是现磨的,店家自制的小酱菜很有味道。
“咦?白起宣你怎么用左手拿调羹?”快吃完了项念念才发现白起宣今天似乎有点不对,他的右手一直垂着闲置着没有在使用。
“没什么,快把豆浆喝了。”白起宣往她那碗豆浆里加了一小勺糖。
“你手受伤啦?”项念念有点急,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在急着赶路,心里除了自己妈妈的事情什么都装不下,什么都没注意,白起宣什么时候受伤了她居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