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找人去给邹北城吹耳旁风 , 左右他的思想……总之,所有的花招你都不许耍,这必须得是邹北城自己做出的选择才算数!”
“可以。”谭以琛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向我立规矩道:“同样的,你也不能为了赢而故意向邹北城施加太多的压力……压力需要给,但必须要懂得见好就收,这不过是一场添个乐子的小赌博,不要让它影响到整个‘暗刃计划’的实施。”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赌局就这样定下来了,我觉得我赢定了 , 谭以琛也觉得他赢定了,于是在第二天分别的时候 , 我俩都给了对方一个“走着瞧”的眼神儿。
“感情第一,赌局第二。”谭以琛冲我张开了双手 , 摆出一个索要拥抱的动作:“现在还没上赌桌呢,不准备给你老公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吗?”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搂住了他强劲的腰。
“路上小心 , 奸夫。”我打趣他。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复我道:“好的,淫妇。”
谭以琛走后,我闲来无事 , 便买了花和礼物 , 准备开车去医院看望我的两个救命恩人——南宫薰和林即白。
昨天晚上听谭以琛说 , 南宫薰和林即白的手术都进行的非常顺利,不过因为她们伤势都比较重,所以得住小半个月的院。
我从前台找到了南宫薰和林即白的病房号,然后惊讶的发现:谭慕龙居然把南宫薰和林即白安排到了同一间病房里!
我滴个老天爷啊 , 谭慕龙这情商是有多低 , 才会把爱慕他的林即白,和看似爱慕他其实热衷于往死里坑他的南宫薰安排到同一件病房啊!
难道他不知道 , 我们之所以会被劫匪绑架,全是因为南宫薰和林即白拦都拦不住的要决一死战吗?
我不由的捂住了心口,由衷的开始担心一会自己到了病房后,病房里会不会只剩下一个活人了……
好在,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可能是因为受伤太重实在折腾不起来了吧 , 南宫薰和林即白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养伤 , 没有再拼个你死我活。
见我过来了 , 南宫薰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 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 直勾勾的盯着我提来的礼品盒,兴冲冲的问我:“好闺蜜,你那个蓝不啦唧的破盒子里装的肯定是酒对不对!”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蓝色礼品盒,然后伸手把那盒子的盖子取了下来。
盖子被取下后,装在盒子里的白色的风信子便显露了出来,花香四溢中,我很抱歉的冲南宫薰耸了耸肩膀 , 无奈道:“不好意思,这是我送给林医生的风信子。”
说着 , 我把礼品盒递给了林即白。
林即白冲我浅淡一笑 , 低声说了句“谢谢”。
南宫薰却不高兴了,嘟着嘴巴气鼓鼓的看向我 , 哀怨道:“乔妹妹,你对得起我刚刚叫你的那声‘好闺蜜’吗?”
闻言,我狡黠一笑 , 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瓶威士忌来:“对得起。”
“我操!”南宫薰激动的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肋骨受了伤 , 这动作幅度又有点儿大,所以她刚支起身来便疼得龇牙咧嘴。
可她显然不在乎这些,美滋滋的抱过我递过去的威士忌,对我赞不绝口:“不愧是我的好闺蜜,还是你懂我!我们闺蜜之线又接上了,而且还镀了层钢化膜,绝不会再断了!”
旁边的林即白似乎有些不放心,面色不悦的瞥了我一眼,责备我道:“你带酒来做什么?她伤得那么重,现在不宜饮酒。”
“错!”我还没回话 , 南宫薰便接过了林即白的话茬,满嘴歪理道:“酒才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我跟你说 , 我小时候被别人揍了,我哥从不带我去医院 , 而是给我瓶啤酒让我喝,喝完以后我就好了,真的 , 不骗你。”
林即白眉头皱的更深了,显然南宫薰的这套说辞没办法说通她。
见状,我笑着替南宫薰说话道:“没关系的,林医生 , 让她喝吧 , 有人活着 , 是为了活得更久,有人活着则是为了活得痛快……没有酒,南宫小姐可痛快不了。”
这话显然说到南宫薰的心坎儿里去了 , 南宫薰“哈哈”大笑 , 感慨道:“生我者父母 , 知我者乔妹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