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我们安排的人已经到了。”宋井道。
陆仰止“嗯”了一声,怀里的女人抬起头,不解地瞧着他,“仰止,怎么了?你们安排了什么人?”
“没什么。”男人波澜不兴地回答,“只要你没出意外就好。其他的都是男人的事,不必太操心,嗯?”
庄清时笑开,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还是依偎在他怀里,“好。”
……
唐言蹊顺着追踪器微弱的信号找到了赫克托说的那间卧室。
也不知是不是手表没电了,信号越来越弱。
所幸她动作快。
卧室里的灯并不亮,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她的眼睛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大好使,又不敢贸然开灯,怕惊动屋里的人——虽然,她连屋里有没有人都不能确定。
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消片刻,水声停了,一个男人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唐言蹊皱眉,难道兰斯洛特是来见这个人的?
正思考着,门却蓦地被人打开。
温子昂先是走出浴室,发现卧室里空荡荡的,以为自己被耍了,面色铁青地走到门口便要去追。
可是一开门,却瞧见了一道藕粉色的身影。
他的举动远远在唐言蹊的预料之外,甚至连逃都没来得及逃开,就被逮了个正着。
温子昂皱眉,逆着光,看不清脸,他自然而然以为是庄清时,毕竟她也穿着同样颜色的礼服。
他一把攥住女人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她扯进卧室,恨恨道:“小妖精,想跑?”
边说边大力撕着她的衣裙,喃喃道:“你不要骗我,清时,我这么爱你,你不能骗我……”
唐言蹊被他一下扯得晕头转向,听声音才听出来——这不是庄清时十几年来的头号追求者,那位以痴情著称的温家少爷温子昂么?
他为什么在这里?那兰斯洛特……
“滚开。”唐言蹊一巴掌甩过去,“你他妈眼睛瞎了吧?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你分不清楚谁是谁?”
温子昂吃了她一巴掌,愣了两秒,居然笑着握住她的手,“你发脾气也这么好看。”
唐言蹊再怎么灵活也终究只是花架子,在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面前,力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更何况,他这一只手握住的,是她还没康复的左手手心。
疼得唐言蹊呲牙咧嘴,“温子昂,你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唐言蹊!你再敢动老子一下,老子打爆你的狗头!”
温子昂果然定睛瞧了她一会儿,嗤嗤地笑,“唐言蹊?谁不知道唐言蹊五年前就被赶出榕城了?清时,你就算是装成她的样子我也不会放了你的。”
他在她颈间一嗅,还伸出舌尖舔了舔,“不过,你还别说,这样看你们两个真有点像。”
唐言蹊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抬起右手就往他后颈切去,却被男人及时拦住,一把抱起来扔在床上。 “别反抗了,没用的。”他压上去,冷漠的警告里带着某种热血沸腾的跃跃欲试,形成极其病态强烈的反差,“你知道为了追你,我从小就在学格斗。你不是喜欢陆仰止吗?没关系,只要是他会的,我温
子昂一样不差的都学给你看!”
唐言蹊被摔得眼冒金星,还没爬起来就又被面前的阴影罩住。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流连,裙子被撕裂的瞬间,唐言蹊感觉到一股凉气从皮肤钻进心底。
她一下子就怕了,“温子昂,我真的不是……”
温子昂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充满酒气的嘴就这么压了下来。
唐言蹊使劲偏过头,却也躲不开被他亲在了脸上。
“想玩点情趣吗?”温子昂低笑,长臂一展,从床头柜上拿来了一瓶红酒。
他一手按着她,一边咬着塞子将红酒瓶打开,轻轻地倒在她身上。
唐言蹊大惊失色,她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可身上黏腻的触感让她的神经掀起一大片尖锐的痛楚。
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那仓库很黑,有很多很多的虫子。
那看不清脸的男人在不停地摸她。
任她如何叫喊,也无济于事。
她听到那些虫子蠕动爬行、磨蹭着地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