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陈非刷刷记着。
吕博宁撑着下巴看陈非：“不说晚上喝咖啡不好了？”
“啊？”陈非抬起头来，看到吕博宁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两杯牛奶汁。”吕博瑜及时出声给陈非解围。
吕博宁耸肩：“好吧。”
点好单，陈非赶紧匆匆跑了。怎么会突然尴尬呢，早知道就让李小天来点单了。陈非把单子递给张磊时，还在想刚刚吕博宁的眼神，那种好奇，那种探究，那种了然……好像从他身上知道了什么似的……
难道……
陈非猛地转身，盯着那对姐弟。
难道，吕博宁发现了……
“琴行汇演结束了？”吕博宁问。
吕博瑜点头：“昨天最后一天。”
“所以今天就马上跑来接人？”吕博宁打趣。
“我又不是第一天来接人，看把你奇怪的。”吕博瑜笑。
吕博宁摇摇食指，说：“之前你可都是掐着点，在门口接上人就走，极少进店里来坐。现在……是不顾忌了？”吕博宁看着吕博瑜，“还是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机敏过人的姐姐，真的是一件很烦人的事。
吕博瑜正想该怎么和吕博宁说，吕博宁眉毛一挑，和吕博瑜挑眉时是十足的一样。她说：“别再给我打什么哑语。我就问，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吕博瑜一愣。
吕博宁盯着他，问：“是，不是？”
吕博宁认真起来的气场，有时连作为弟弟的吕博瑜都抵挡不住。他本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既然吕博宁都问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懒得再找说辞，便点了点头，承认了。
吕博宁虽然意料之中，但看吕博瑜承认得这么爽快，还是有点反应不及。
“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毕竟是吕博宁，她立马挂上不怀好意的笑，开始八卦。
吕博瑜有点无语，为什么他身边好八卦的人这么多。
他想了想，说：“准确得说，昨天才算在一起。”
吕博宁惊讶，她以为他们俩在一起很长时间了，那之前他们俩的往来叫什么？难道……
“难道之前那么长时间，是你在追他？”吕博宁惊讶地问。
“你……”吕博瑜真是对这个姐姐的脑洞无语了。
“两杯香蕉牛奶汁。”清脆的声音响起，李小天给他们端上饮品。
吕博宁看到不是陈非送过来，不禁秃噜了一句：“怎么是你送过来？”
“啊？”李小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老板。
吕博瑜真觉得自己今天来店里等陈非是个错误，至少应该挑吕博宁不在店里的时候来。
吕博宁也觉出自己话里的突兀，赶紧说道：“没什么，忙去吧。”
李小天愣愣地点了点头，顶着一脑袋疑惑走了。
陈非尽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蛋糕上，怕再过去，被吕博宁看出什么，所以就把送餐任务交给了李小天。李小天回来他都没抬一下头。
李小天看陈非做得专注，就安静地站在一边，看陈非做蛋糕。
裱好一朵花，陈非悠悠开口：“怎么不说话？”
“不是怕打扰你嘛。”李小天说。
陈非笑：“真难得你还知道打扰。”
李小天拿过一旁的裱花笔递给他。
陈非一愣，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
“今天一连看你做了五六个，再没默契，猜也能猜到吧。”李小天理所当然地说。
陈非接过裱花笔，说：“再多看几天，你也能上手做了。”
李小天摇头：“不行，我还得再练练。今天下班后，你陪我练吧？”
“今天？”陈非抬头，看了眼客吧里的吕博瑜，心里漾开一圈圈暖意，说，“今晚不行，我有事。”
李小天玩着手里的摆件，说：“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呀？”
“下次吧，下次我陪你。”
李小天突然凑近他，调笑：“难道是去约会？”
陈非不自觉地往一旁移了移，说：“算是吧。”
李小天轻轻“哇”了一声，看着陈非说：“小非哥，我以为你没有女朋友呢，想不到藏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