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想着想着,脸上就开始蹿红了。他一把抱住脑袋,蹲到地上,拿脑袋撞门棱,怎么办,满脑子都是吕博瑜吕博瑜,要疯了疯了……
陈非站起身,开始在屋里绕圈跑,边跑边大幅度摆动手臂,然后还喊起了口号:冷静冷静,淡定淡定……
吕博瑜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非正在热血运动的样子,他不禁愣了。
“您这是要去参加马拉松,做赛前热身?”吕博瑜边换鞋边好笑地问。
背对着门的陈非一惊,急忙扭身,坏了,闪到了腰。
吕博瑜换好鞋,走进客厅,看陈非定格着扭身的动作一动不动,好奇:“你玩什么?”
“玩屁。”陈非扭曲着脸说,“爷我闪到腰了。”
“。……”吕博瑜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走上前,边按摩着陈非的腰边慢慢把他掰正。陈非看吕博瑜忍得辛苦,没好气地说:“你想笑就笑吧。”
陈非这么一说,吕博瑜就不再憋着,笑出了声。
吕博瑜边乐边继续给陈非按着,陈非被笑得完全没意识到吕博瑜动作的亲昵。
“你意思笑笑就行了,谁还没闪过腰啊。”
“我是没见过扭个身就闪着腰的。”
“那是你见识短。”
“是,见识太短。”
“你还能不能行了。”
“不能行了,让我再笑会。”
“。……”
陈非闭嘴,不和吕博瑜一般见识。
吕博瑜站在他身后,以半抱的姿势给他揉着。
“你刚刚在干嘛?”笑了一会后,吕博瑜问道。
“高抬腿。”
“您来我家高抬腿的目的是什么?”吕博瑜忍不住又想笑。
陈非想了想自己最开始满屋跑的原因,觉得那个原因还是有点羞于启齿,就模棱两可地说:“太兴奋了,撒撒精力。”
吕博瑜俯身,凑到陈非耳边:“大晚上这么兴奋,你干嘛了?”
吓得陈非往前一蹦,捂着耳朵,瞪着吕博瑜:“你偷袭!”
吕博瑜笑:“我光明正大。”他看了一眼陈非的腰,“呦,腰好了。”
陈非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腰不疼了,他左右扭了扭,又上下蹦了蹦,果然好了。
“别蹦,大家都睡了。”
“哦。”陈非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吕博瑜往卧室踱去,说:“果然年轻好得快。”
“我腰好着呢。”陈非不服气地嘟囔。
吕博瑜回头,调笑地瞄了一圈他的腰,然后吐出话来:“是挺好的。”
陈非愣了,没反应过来吕博瑜话里的意思,吕博瑜已经笑着走进卧室了。
“你干嘛呢?”陈非喊。
“换衣服。”
“哦。”
“你要欣赏可以来看,我不关门。”
陈非总算反应过来了:“诶,吕老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
“怎么?”
“。……不正经。”
房间里的吕博瑜笑出声。
吕博瑜换了衣服走出卧室,看陈非坐在了餐桌边,餐桌上放着蛋糕。他指了指蛋糕问:“这是你这么晚来找我的原因?”
陈非点头,拉开旁边的椅子,拍了拍,让吕博瑜坐下。然后,他解开缎带,掀开蛋糕盖子。
看到蛋糕,吕博瑜不禁被那架巧克力钢琴吸引了目光。他抬头看了眼落地窗边的钢琴,又转回视线看了看蛋糕上的巧克力钢琴,不禁问道:“是客厅里的钢琴?”
陈非没想到吕博瑜一眼就能看出来,重重地点了点头,惊讶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吕博瑜坐下,又细细端详了番,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有些小细节让他很容易认出来,比如钢琴上的那个黑色琴谱架,踏板旁边的迷你音响,琴凳腿上的雕花,最重要的是,琴盖左侧那个“L”的标志,这是当时定制钢琴时自己心血来潮让他们刻上去的,想不到陈非只弹过一次,就注意到了……
吕博瑜看向陈非。陈非笑得一脸得意,大大咧咧的样子真不像会是这么心细的一个人。吕博瑜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要在陈非的笑里融化了:“做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