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底感慨道。
等了一会儿,秦漠就回来了,这一次,他没有关上门,也没有坐在床沿轻抚着我的发。
他接近一米九的高个子,蹲在我的床边,用一种小气的姿势,大大方方的亲吻上我的额头。
“好梦,欢欢。”
我看着秦漠眼底的光亮,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你和白懿梁说了什么了?”
“说你不愿意嫁给他,说你明天要和我走。”秦漠又掐了掐我的下巴,“明天我们就回去,不再回来了,也不再和他有往来。”
“你知道吗,干爹让我接近白懿梁,要我找机会煽动白家叔侄一起,联手打压卢川实业,直到卢川实业垮掉。”
我和盘拖出,不再对秦漠隐瞒,事实上,秦漠可能早就知道了。
“切,你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到处玩,白家怎么会因为你一个小姑娘的几句话就去和卢川实业为敌,那只不过是我爸为了哄你来白家对你说的借口,倒是你,使命感挺强啊。”秦漠三言两语就把我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那干嘛非要我来白家。”我嘟囔道。
“谁让你自己答应了那桩婚事,你和白懿梁口头定亲时,又正是公司新项目面世的关键时期,要是悔婚,那可是对公司形象损失很大。”秦漠即便是蹲在地上,但是气度依旧不减,还是一副自若的样子。
“那白懿梁呢,松口没有。”我问道。
“没有。”秦漠依旧还是脸上不喜不悲,浅淡的样子。
“所以说,这是我自己给作出来的?怪我?”
我明白其中厉害后,恨不得拿被子憋死自己。
为什么要答应和白懿梁的婚事呢?我头疼。
用别的方式气气秦漠不行吗?
把蒙眼捆绑到男科医院去把包–皮割得一丝不剩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答应白懿梁呢?
我把被子蒙住头,企图闷死自己。
“那好吧,现在你做小,白懿梁做大,不过你放心,我还是独宠你一人,以后,天天往你房里跑。”我嘿嘿嘿的笑的想象自己是个旧社会地主一样。
“想得美。”秦漠挑了挑眉,眉眼间都是我从没领略过的狡黠风华:“我要做大,你连小通房都不许有一个。”
我一听,来了兴趣,朝他挑了挑眉:“那你要如何解决掉白懿梁这个麻烦呢?又要如何带我回家?”
秦漠站起身子:“我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简单粗暴,另一个,更简单粗暴。”
我听了,赶忙一骨碌爬起来,眼睛冒光:“什么方案?”
“不告诉你。”秦漠笑了起来,像个偷到了糖果的小孩:“晚安。”
言罢,转身离开,替我把房门带上,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冷静的白色灯光中。
第乍见之欢六十三:离开白家又遭遇讨债
依旧是那个梦,秦漠一身黑色正装单膝跪在地上,手托着一枚精致的戒指,脸上都是被迷雾盖住的我所看不清的表情。
但是他的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
他说,欢欢,嫁给我。
我看着单膝跪在我面前的秦漠,正想来个感动到痛哭流涕的表情扑进秦漠的怀里,再抽抽噎噎的说我愿意的时候,我竟然醒了。
朦朦胧胧的结束了这一场如真似幻的梦,却发现身旁并没有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我抱着被子呆坐在床上,脑袋里一片空白,照常进行起床前的思考人生以及早餐问题。
思考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来秦漠说的简单粗暴以及更加简单粗暴是什么意思。
至于如何面对白懿梁,还是一切随缘吧,反正迟早得摊牌散伙,还不如就今天吧。
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我起床洗漱,换衣服。
看着衣柜里那一件件白懿梁为我添置的衣服还有我自己拉着白懿梁去买的衣服,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我第一天来的时候穿的那件蓝白条纹的短裙。
洗漱,换衣,下楼。
原来秦漠已经起床了,正在和白懿梁在餐桌边,桌上摆好了吐司及牛奶。
我缓缓走过去,毫不犹豫的坐到了秦漠的旁边,阵营划分,不言而喻。
白懿梁依旧是那一身料子柔和的长袖衫装扮,全身上下都是流转的温和光华。而秦漠却因为昨天回来的太晚没有换衣服,身上还是昨天那件衬衣,还是像昨天一样的凌厉,完全没有酣睡后的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