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不耐烦。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我一把挥手打掉白玉斐手中的文件,顿时,白色的纸张就飞到了半空中,又铺满了地上。
白玉斐看着地上的那些文件,转头看了我一眼就黑了脸,抿着嘴不说话。
“送我回秦家,我就不跟你追究你给我打琥珀胆碱的事。”
怎么可能不追究?等我一回秦家,我是一定会回去废了白懿梁的小家伙的。
白玉斐缓缓站起身来,他高我一个头,压迫感纷至沓来。
“你就是一个麻烦精,懿梁因为你小病不断,还要和秦漠针锋相对,我没要你的小命,你就该谢我了。”他冷声说道。
见风使舵向来是我的特长,白玉斐话音刚落,我就立马一脸乖乖女的样子:“那我再也不会出现在白懿梁的面前了,从今往后我都躲着他走好不好?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你是该离懿梁远一点,你就在这里住着,什么时候想好怎么和懿梁道歉,想好和他结婚的日子,你再回去。”
我在心里狠狠地警告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因为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白玉斐,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见我语塞,白玉斐继续说道:“也就是懿梁不喜欢秦漠,山河集团而已,多大?你以为你还真有什么资本能嫁给懿梁?”
“所以你是不会送我回去了是吗?”
白玉斐没有说话。
我仰头看着头顶的水晶灯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曾经说,只要我做了白家少奶奶,就会把所有我想要的东西都给我。”
白玉斐蹲下身子去收拾文件,我踢了踢脚边的纸张,问白玉斐:“我的包呢。”
他蹲在地上一丝不苟的捡着那一张张的文件,没有理我,只给了我一个宽阔冷静的背影。
依旧是没有理我。
我强忍着想要咆哮的冲动,喘着粗气。
仔细看的话。或许还能看到我的鼻孔扩大了一倍。
我看到了桌子上的打火机,我生生忍住了要去点白玉斐裤裆的土匪行径,而是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文件给点燃了。
干燥的纸张被一丝火舌亲吻,立马就撩拨起来了一大片火光。
火光开始朝地面上的地毯进攻。
我听见自己任性的声音饱含着怨气:“你要是不把我包还给我放我回去的话,我就烧了这里。”
然而白玉斐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点点不痛不痒还不足以烧着房子的火光,站起身子拿着沙发上的抱枕几下子就拍熄灭了那火光。
接着,他就大步朝我走过来,老虎钳子一般的手掌就紧紧的拉起我的手,拉着我上楼朝着房间里走去。
作为一个从小就跟着秦漠一起蹭武术课的女孩子,我要是还这么任白玉斐摆布的话,那就是我的失败。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什么正大光明的单挑,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
没有用上我在蹭的武术课上学到的一招一式,反正我小时候又不是真的去学武术的,我就是专门去看秦漠的。
于是我用了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个防狼术的最简单的一招。
我趁着白玉斐没有防备,揪着他的小拇指不放,直到白玉斐察觉了不妙后想要把我狠狠地推到房间里去把我锁进卧室里时,我放弃了扒着门框的机会,而是集中所有精力,狠狠地往后掰着白玉斐的小拇指。
随着“咔嚓”又像是“啪嗒”的一声,空气静止了。
白玉斐的小拇指就像射完了小蝌蚪的黄瓜君一样,软塌塌的耷拉在了他的手掌尾部。
我的眼睛,瞪大了,里面都是不可思议的光。
原来网上的防狼术真的有用啊。
网友诚不欺我也。
白玉斐的眼睛也瞪大了,里面满当当的都是怒火。
他的鼻孔,也扩大了一倍。
我看着白玉斐阴鸷的眼睛,心中警铃大作,白玉斐给我的压力早就盖过了我的什么狗屁素质,我慌不择路的就开始向后跑去。
然而吹牛吹多了,自己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愚蠢的。
经常自称腿长一米八的我,实际上腿长可能只有一米都不到吧。
否则不会我刚刚跑到楼梯边就被白玉斐揪住了头发。
我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身子去躲,我不敢继续向前跑,因为我害怕他把我头发给扯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