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
我激动的要开门去喊他,但是身旁的保镖却早已快我一步的把枪口抵在了我的下巴上。
漆黑的枪口,里面随时可以打出致命的子弹。
他不让我喊秦漠。
白懿梁不让我走。
他就是要亲眼看着秦漠和我擦肩而过。
我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秦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白懿梁对峙,也想不出来秦漠为什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走了,丝毫不考虑我是否和白懿梁在一起。
他甚至,都不曾探过头看看这些车辆里是否有我的身影。
心忽然就被揪起来了。
心脏被一双苍老干枯却又有力度的手掌给狠狠地拧了一下,用力的拧着,中心褶皱处被包裹了一根叫做秦漠的刺。
稍稍动一下就疼。
眼睁睁的看着秦漠走了,我却一句话也不能说。
一个多星期不见了,我多希望他可以像在姚山那样,总是在半夜忽然出现给我一个惊喜。
没有。
这一次,他没有来。
即使是见面,他也看不见我。
就那样从我身边离开了。
下巴上的枪口就好像有了温度一样,就像瞬间变成了一块烙铁,随时能把我的下巴烫穿一个洞。
我昂着头,心里却无比清楚,秦漠和白懿梁的这次交锋,秦漠输了。
头抬着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珠子在转个不停。
我没有再释放我眼中的怒火,因为我心内却无比的平静。
看着白懿梁就站在车外的地方,终于他的目光舍得转向了我。
白懿梁总是那样寡淡,就好像不管什么事都和他没有关系,不管什么事他都无所谓一样。
他很少动怒,因为伤身体。
此刻,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给我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他白色的衬衫在黑色的车子边显得格外的亮眼,恍惚间竟然还有些落寞。
我知道那是表象。
他更深层次的,应该是他深不见底的心思。
白懿梁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而车内的保镖也适时的收起了枪,并且离开了车内。
白懿梁他估计是知道保镖身上的味儿挺大的,竟然也没有立即到车上来,而是站在车窗外等待了一会儿。
目光里盛满调笑的打量着我。
我也看着白懿梁,出声问他:“秦漠走了吗。”
白懿梁难得的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朝我挑了挑眉毛:“走了。”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毛:“那完了,我和秦漠的喜酒你喝不成了,我们不打算请你了。”
“无所谓,反正你们的婚礼,有没有还不一定。”
白懿梁笑了笑,走到副驾驶的门边,替我打开了门,示意我下车。
“赵之欢,听说世上最难掌控的便是人心,我倒要试试,谁的人心,谁能掌控。”
我抬头看了一眼白懿梁,目光玩味:“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在我这儿,你已经完了。”
说完,我推开他递过来的手,自顾自的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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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都有三窟,更何况白懿梁这只狡猾得不得了的狐狸。
他又把我带去了另外一栋别墅,把我安置好之后便离开了。
但是这一次,他却给我留了比之前还要多一倍的人来看守着我。
甚至把之前看守我的那一批人给换了。
对比我很是不满意。
尤其是白懿梁把那个基佬小哥哥给赶走了让我更加不开心。
辛辛苦苦的建立起来的友谊就在一瞬间崩塌了。
这份跨国恋的友情就这样被白懿梁给活生生砍断了。
愤怒。
我也懒得再去和保镖哥哥们套近乎,直接了当的就上去让人家脱衣服好给我画。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一群人的觉悟比上一批人要高,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从来不违抗。
十分乖巧。
只有在我提出要他们扮演基佬双飞给我看的时候被拒绝过一次,其他的,都是有求必应。
看来也是白懿梁的吩咐,否则哪有那么听话。
不到半天,我就和保镖哥哥们打成了一片。
晚餐的时候甚至还约好第二天一起烧烤。
我真的搞不懂白懿梁为什么总是喜欢荒郊野岭的地方。
姚山也是,这个破地方也是。
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聒噪的声音。
夜里,我刚刚睡着。却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