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白管家袖口里露出的尖细又危险的针头。
废话不多说,我扭头就朝着秦漠刚刚进去的那个便利店跑去。然而白玉斐的反应也很快,他一个大力拽住我,让我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有空后悔今天怎么穿了高跟鞋呢?跑都来不及啊,要是要踢一脚他我也没有好角度啊,更何况他们还有两个人。
白管家那朵老菊花很是巧妙的上前来在我手臂静脉处给我扎了一针,我瞬间惊恐的大叫,白玉斐却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让我所有的声音都徘徊在他的手掌心之间。
他的之间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把我给熏晕了。
身子越来越重,脑袋里也越来越重,意识在一瞬间涣散,我脑海里那副叫做秦漠的画在顷刻之间破碎,随着黄沙被风吹散。
我的腿随着晕乎乎的大脑开始酸软,白玉斐打横抱起我朝他的车子走去。
“又是琥珀胆碱……?”我的眼皮越来越重,靠在白玉斐怀里奄奄一息的样子。
“不,”白玉斐看着路,没有低头看我,我看着他优美的脖颈和下巴,恨不得拿我的鞋跟戳穿他的口腔:“是丙泊酚。”
这是我晕过去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白玉斐,等有朝一日你落在我的手里,一定要给我打上十支八支伟哥再把你扔进泰迪圈里。
这是我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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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晕过去之前太过仓促,我都忘了要怎么处置白管家那朵老菊花。
等有朝一日,你们俩落在我手里了,我一定要把注射器,塞满白管家的菊花。
这是我醒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
我虽然醒了,睁开眼睛之后又飞快的闭上了眼睛,生怕别人知道了我已经醒了影响我观察环境。
静默了一会儿,确定我不是处在什么地下室牢房一样,我微微的眯了眯缝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入目有一点点白,天花板上也是规规矩矩的有灯,看来应该不是什么禁闭室那种古怪的地方。
“醒了就醒了,鬼鬼祟祟的。”
耳边传来凉悠悠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
白懿梁。
见他发现我了,我也不再装什么,大大方方的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地方。
不过是一间简约到凌厉的卧室而已。
而白懿梁,就坐在我的床头边,手里拿着一本英文书在静静的阅读。
我没有理他。
转过脸去,背对着他把脸埋进了枕头间。
怎么又被抓了呢?
我头疼不已的思考。
转念一想,白家本来就是黑道传家,杀人越货绑架什么的都是老本行啊,难怪绑起人来如此轻车熟路。
我真的,认命了。
白懿梁也没有理我,还是坐在床头边静静的看着书。
如果抛开某些糟心事,那我和白懿梁现在还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在某些我被分心的时候,我的心虽然有点偏离了秦漠,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很偏向他的。
因为我的肚子在这一刻就主动打破了这一“和谐”的局面。
伴随着“咕咕咕”的叫声,还有我的叹息。
“哎,好饿啊。”我惆怅。
白懿梁没有理我。
“哎,好想吃排骨啊。”我忧伤。
白懿梁没有理我。
“哎,好想吃红烧肉啊。”我彷徨。
白懿梁没有理我。
“哎,好想喝酸奶啊。”我喃喃。
白懿梁依旧没有理我。
“哎,好想喝鸡汤啊。”我自说自话。
可不是自说自话么,因为白懿梁从头到尾都没有理我啊。
估计是被我碎碎念给念烦了,白懿梁起身,丢给我一件男士外套:“起来,去吃饭。”
我闻言,愉快的从床上蹦跶起来,却忘了药效的副作用还在,腿还是软的,直接抱着被子“咚”的一声,就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这一刻,我改变主意了。
我不把白玉斐扔到泰迪窝了,我要把他扔到母猩猩窝里去。
等我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的跟着白懿梁下楼,很有骨气的自己扶着楼梯下楼,没让他搀扶我一下。
我讨厌和这个伪善的人接触。
虽然没有我心心念念的肉,还有酸奶,哪怕是几片吐司我也不害怕里面是否下毒,我也吃得津津有味。末了还喝了一大杯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