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之欢_作者:纪桉(224)

2018-03-27 纪桉

  “咕噜咕噜……”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音量略大但是不甚清楚的模糊音。

  “难道是错了、不是这一只?”我微笑着问道:“抱歉。”

  右手,也以同样的方法给掰折掉。

  于是他蜷缩的更紧了,由原来的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虾子变成了煮熟了的虾子。

  双腿弯曲,紧紧贴着他的腹部。

  我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柔声安慰他,就像是狼外婆轻柔的哄骗小红包走近床边一样。

  “没关系,还有一件事,我问完就走啦。”我取下簪好一头鸦黑长发的银簪,以大拇指轻轻挑去带有装饰的那一头上的花朵,露出了银簪美丽泛着尖利的光。

  “那么,你刚刚,是哪一只脚踹的我呢?”

  银簪虽小,但是还是足以划断一个人的血管。

  他把身子蜷缩的更紧了,如同一个球形。

  就好像这样就可以躲避外界所有的危险一样。

  他不说话,我也不浪费时间。

  我把银簪狠狠的插进他的右腿,直到十五公分的银簪没入了他小腿上的血肉没入了一大半,银簪和他皮肤表面都泛着嗜血的光芒。

  接着,往下一拉,生生划开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

  当然,我也不可能只给他划这么一条,如此反复,直到他的双腿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线条。

  最后,以我把那根银簪扎进他的脖子终结了他的痛苦。

  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我心情轻快的上前,从上至下摸遍了他的大半个身体——我并不是个什么变态的人还要吃人家临死的人的豆腐啊,而是为了,找钥匙。

  上下衣服兜一摸遍,最后终于在他的膝盖旁边的裤子兜里找到了一把钥匙。

  我拿着去试了试门锁,果不其然。

  门打开了。

  我被关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再次见到了门外的太阳。

  上一次逃跑没有成功,我回去反思了整整三天,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对这个地方和人,完全不熟。

  先不说逃不逃得出去,万一逃出去了,被路过的人又给抓回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我只好先与徐永生斡旋着,最起码,不能让他再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了。

  这样更令喔崩溃。

  我现在呆的这个地下室,原本就是一栋外表比较粗糙的小楼房下边,那栋楼房就一直好像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一出了地下室,整个人,都明快活泼起来了。

  很不幸的是,我一出地下室的门,就遇到了手指夹着烟站立在地下室门口不远处的徐永生。

  看到他站在地下室门口不远处,我心底有些发虚,不禁悄悄地把地下室的门稍稍虚掩了一下。

  徐永生却只是让烟燃在手指尖,也不去吸烟,只是让那明灭的火光在他之间飘闪。

  “死了?”徐永生冲我昂了昂下巴。

  “谁?”我选择装傻。

  “我让去叫你的那个人。”徐永生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温和的微笑,就好像是个天生的机器一样。

  “没有呢,好好的。”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朝徐永生抿了抿唇,:“不是要我陪你去见一个人,走吧。”

  我朝徐永生走过去,徐永生却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脚步,而是也像刚才那个人一样,看着我的胸口笑。

  看着看着,视线就往下移了。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走了。

  身后传来徐永生的低音炮声音:“你的袖口和衣服下摆都是血,你还敢说那个人好好的?”

  我很平静的回头:“他非礼我,还企图强暴我,我这是正当防卫,那不然呢,你也拿刀捅我好不好?”

  徐永生就这么看着我,不悲不喜,直到他手里的烟燃了一半,他把手中的烟给扔到地上,抬起穿着运动鞋的脚给踩熄灭掉:“无所谓,他就是这么个见色起意欺上瞒下的人,我早就想收拾了。”

  徐永生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穿透我的胸口,直指我背后的汗滴:“劳您费心嘞。”

  最后一句话的京腔,十足的痞气之间又带着一些压迫感。

  暴风雨将至的可怖。

  我忽然就楞在了原地。

  徐永生不说话,走了几步走到了我前方,隐隐约约有几分带路的意思。

  没想到他却只是带着我出了地下室,又拐了个弯,带我进了地下室上方的那个小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