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出声讽刺:“撒野?怎么撒?站着撒还是蹲着撒?”
徐永生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看在秦漠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要是再这样放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用你看谁面子,你倒是看看秦漠给不给你面子,”我看着徐永生冷硬的面部线条愈发生硬起来:“人家不愿意和你合作你就绑架我来逼他,徐永生啊,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弄死我啊,”我向着徐永生走了一步:“你要是弄死了我秦漠还能和你合作,那才是真厉害。”
“你不用这么闲的无聊来挑衅我的。”徐永生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我清楚的看到了他面上的厌恶。
不是那种闹着玩的厌恶,而是实实在在的像看到了一只沾着屎的苍蝇一样的避之不及。
“我想办法让秦漠见你一面,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抬头看着徐永生的眼睛。
那双充满肃杀之气的眼睛。
“不必了,你等着秦漠来接你就好。”
他看向窗外:“白二当家说有话要和你单独说,那你们就好好聊聊吧。”
说完,转身出门了。
留我和白玉斐两个人在书房里面面相觑。
原来这个楼房外面的简陋只是掩人耳目,内里却是大有乾坤。
细致到窗户也都是防弹材料制成。
白玉斐虽然坐在窗边,却没有开窗,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时之间,屋内竟然静的只有空调的嗡嗡响。
半晌,我站得脚底板有点儿麻了,禁不住动了动脚,却被白玉斐发现了。
“过来坐。”白玉斐转过头来看着我:“自己搬一把椅子,过来挨着我坐吧。”
我迈了迈腿
慢腾腾的班拿了一把椅子在离着白玉斐一个礼貌的距离间坐着。
“你好像一直都很怕我。”白玉斐看着我,云淡风轻,没有以前的身上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了。
我记得他以前一开口就是责备我,张口闭口就是要我好好照顾白懿梁。
现在,他却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聊着天。
“没有吧,怕您什么。”我低着头,看着地毯上的繁复精致的花纹。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我忽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明明徐永生做的坏事比我还多,可是你怎么一点也不怕他,我对你还不差,怎么相反的,见了我,你还跑的更快了?”
“啊?”我愣了一下:“没有吧。”
“赵之欢,”白玉斐声音缓慢:“你这是偏见。”
“什么?”我皱了皱眉:“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知道你不喜欢懿梁,你也恨我们非要把你和懿梁捆绑在一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懿梁和我,其实都不坏,是你自己抗拒着我们,你自己把我们想成了坏人。”
白玉斐眼底平静如水,我竟看不出一丝丝的波澜。
我也被他的说辞给惊讶得无话可说:“没有吧,白先生,您想多了吧。”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白玉斐站起身子:“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他并没有朝门口走去,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远山。
光秃秃的山里怪石嶙峋,郁郁苍苍的树林和石崖泾渭分明,从不结合在一起。
我看着白玉斐宽厚的背影:‘’你能带我回去吗。”
我问他,我自己心底却是有点数的。
隐隐约约的知道了答案,我却还是想搏一搏。
白玉斐忽然痞痞的笑了起来,嘴角都带着邪气的笑容,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个一身浩然正气完全不同:“你不是急着要和我们撇清关系吗,怎么又要我带你回去?”
“那您要怎么样么,要怎么样才肯带我回去呢?”我朝白玉斐无奈的摊摊手:“反正这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们男人的生意,怎么也不该带上我这一介女流吧。”
白玉斐不屑的“哼”了一声:“事实上,你才是最先掺和进来的那个人。”我说不出话来了。
“带你走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白玉斐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是什么要求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