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有阵子不见你抽烟了。”
“还好我戒烟了,不然我连学徒都当不了,我师父特别严,不喜欢身上有烟味的人,说爱抽烟的人做不出好甜品。”
“戒烟是好事,对身体也好。”宋凡帆细细的品尝着嘴巴里的甜味,像是阳光融进了血液里,暖化了糖,浓郁的香甜在嘴巴里散漫开来,甜的人想对着太阳笑一笑。
“进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隋东走下了台阶,把手里的包装纸扔进了旁边的一个小簸箕里。因为这里并没有垃圾桶,只有小簸箕里有些纸屑果壳了什么的,想来是可以把垃圾扔在这里的,宋凡帆便也将糖纸扔在了里面,跟着隋东走进了大厅。
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他们去的时候张大夫正闲着看报纸。因为这次曹科轩没来,俩个人坐在椅子上到也不拥挤。
“上次回去感觉怎么样呢?”
“挺有效的,捏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就是刚开始几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有点胀,但是没有肿,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好。那个不用担心,正常反应,没有其他症状就好。那今天就继续针灸,这次时间长,要一个小时,你得换一条宽松的裤子,这次还要加上小腿上的几个穴位。”
“我没带其他的裤子……”
老大夫眯着眼睛笑呵呵的道:“不用你带,这里有病服,那种裤子就行了,一会儿你们去找护士领一身衣服就行了。”
“还是去隔壁的那个房间?”
“隔壁今天有人占了,一会找护士重新安排一间就行。你们安排好了就过来叫我。”
俩人拿着病号服跟着护士来到了三楼,这一层就算是住院部了。大概是住院的人并不多,很多房间都是空着的。
房间里有两个床位,宋凡帆自然选择了靠着窗户的那个。他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处在梦境里面,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而似乎又不那么真实。
老大夫拿着和上次一样的一卷布走了进来,宋凡帆则自觉的将左腿的裤子折在了膝盖以上,老大夫展开布片,却叹了口气,“唉,又忘了!隋东,能不能帮我去办公桌上取一下一个棕色瓶子的药水,旁边还放着一团棉花也拿上来。”
“人年纪一大脑子就不好使了。”老大夫笑着解释道。
“没有的事,看您身体还挺硬朗的,我家里爷爷去年得了急性脑梗,现在说话也不利索,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脑梗现在都是老年人的常见病了,平时也确实要多注意活动,也不能一直窝着不动。”
“对了,张大夫……”
“还是叫我爷爷吧,都来二次了,听着太生分。”
宋凡帆笑了笑,“张爷爷。我就是想问问山眀棋的情况。”
“小山?你认识他吗?”
“算是吧,很久以前了,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上一次来的时候我没去看他,后来托着曹科轩帮我送了一盒糖给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印象。”
“那糖是你送的?昨天和小山聊时候他还给了我几个呢,说是他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送的, 我还想着很久没见为什么要送糖呢。”
“他记得我呀……”宋凡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样子还有点怀念。
隋东拿着东西走了进来,“是这个吗?”
“对。”老大夫接过来递给宋凡帆,“还和上次一样,感觉发热了就停下。”
“哦,对了。”隋东突然开口,“我刚在楼梯口碰到山眀棋了,他说一会儿过来看看你。”
“看我?”宋凡帆有些惊讶,当初认识的时候也算不上深交,而且这么些年也没见了,对方原本自己就在住院,反而要过来看自己,有点不太好吧……
“小山这人就这样,爱凑热闹。”老大夫无奈的笑了笑,“在房子里面待不住。他一个月都下不了楼,这样转转也好。”
扎好了针后大夫像上次一样叮嘱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这次算是第二个疗程,扎针的面积也相比上次扩大了许多,左腿从膝盖下方三指的位置算起,足足有15根针。不同于脚上多变的感觉,腿上扎的这几根针是真疼,除了疼的感觉就只有疼的感觉。
因为这次时间较长,隋东本想着坐在一边陪宋凡帆说话打发时间,可无奈今天真的精神头不足,坐了没10分钟便连打了七八个哈欠,也不知道刚刚的觉都睡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