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吹风放在桌台上。
顾南城并没有用,他只用浴巾将头发上的水渍擦干,然后便转身离开。
楚子萱见状,连忙唤他:“南城,你要去哪?”
她知道他是要继续去书房,自从她嫁进顾家后,顾南城便以她有身孕为由,拒绝跟她同床,甚至同一个房间。
于她而言,人前她是风风光光的顾南城的妻子,人后,却只是一个独守空房的活寡妇而已。
顾南城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更没有停留。
楚子萱一急,连忙跟了上去,在他开门的那一刻,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到他结实宽厚的背上。
“南城,留下来好吗?”她语带乞求。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分别半个多月,顾南城不仅不给她正眼,甚至依旧要跟她分房睡,楚子萱的心里,阵阵酸楚与苦涩汹涌翻滚。
“我习惯一个人睡了。”顾南城淡淡开口。
“可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妻子。”楚子萱试图提醒他。
而这,正是顾南城最不愿意提及的。
“松手。”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楚子萱哪里舍得:“不要。南城,我不要放开你,我要你留下来。”
“我叫你松手。”
“不要。”楚子萱拒绝,又道:“南城,你知不知道,你走这半个多月,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盼回来,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次吗?”
“你不是已经如愿以偿,成为顾南城的妻子了。”
“可是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妻子,而不是独守空房,被冷落被无视。”
“你的要求太多了。”
顾南城冷冷说道,伸手拉开腰间楚子萱的手。
楚子萱呆呆地站在原地,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才如梦初醒,猛地拉住顾南城,朝他面前一挡,然后趁他不注意,便踮起脚,直接吻上他的双唇。
她的粉唇贪婪地在他唇间索取,身体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肌肤。
隔着薄纱的春光,没有厚衣物的隔离,摩擦的感觉清晰而强烈。
顾南城抓住她的手,想要推开她,楚子萱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地纠缠在他的脖颈上。
顾南城碍于她怀有身孕,不敢动作太大,只得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楚子萱跟着他进了一步。
她离开他的唇,与他鼻尖碰着鼻尖,娇喘道:“南城,你看,我们也可以的。”
她边说,手也开始变得不安份。
手顺着他的后背慢慢滑了下来,经过他的腰间,她慢慢将手转到前面。
碰到浴袍的系带,她轻轻一拉,浴袍便完全松开。
顾南城完美的身体若隐若现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很不矜持地咽了口口水,将手伸向他的胸膛。只是就在快要触到他肌肤的时候,手腕被顾南城一把抓住。
“你现在可是怀着顾家的香火,小心动了胎气。”
楚子萱抬眼微笑,娇柔道:“医生说过,只要动作轻柔点,是不会有影响的,南城,我们——”
“你确定你承担得起这个风险?”顾南城双眼微眯,楚子萱不由一怔。
她的确无所谓这个孩子怎么样,甚至早晚是要弃掉的,但如果因为房事而流产,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人和心,只能择其一,你不该太贪心。”
顾南城说完,便拉开门出了房间。
楚子萱无力地垂下双臂,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人和心只能选其一?
呵……如果真的能选其一,倒也算了,可是看看她,人和心她一样都没有得到。
楚子萱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个巨大的笑话,甚至是一只鸡,一只乞求男人垂怜的鸡。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无尽的恨意从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源源而出。
她也终于知道,顾南城的人和心,都不会给她,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根本不会和自己结婚,更不可能和自己生孩子。
……
第二天一大早,楚子萱便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几乎一夜未眠的她,头昏脑胀难受不已。
开了门,才发现是顾正阳在走廊上玩滑轮摔倒时发出的沉闷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