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骨气地求着对方,如若不是被绑在椅子上,他只怕早就跪了下去。
那人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架着的二郎腿放下,一根铁棒骨碌碌地就被他踢得滚了很远。
高远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冷汗自额头冒了出来。
“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或许我还会考虑放你一马。”蒙面人说。
高远点头如捣蒜,“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你和楚子萱什么关系?”
“楚子萱?”高远一愣,飞快地扫了眼对方,躲开那人阴毒的视线说:“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拿她家钱替她开车的司机。”
“只是司机?”蒙面人不满地调高了尾音。
高远吓得浑身颤抖,结巴着说:“真……真的只是司机。”
那人点头,并不深究,接着又问:“楚子萱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高远立马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否认到,“不是……”
一看那人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高远急得都快哭了,“真不是我的!”
“可我怎么听说,那孩子是她和她姘头怀的?”
“她姘头不是我!”高远立马否认。
“哦?那是谁?”
“我……我不知道……”高远还是摇头,一问三不知。
蒙面人的耐性似乎也差不多到底了,他说:“现在给你机会你不说,等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高远的心咚咚的跳得飞快,他都快急哭了,一直摇着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司机,什么都不知道……”
高远还沉浸在自己扯出的谎话里,蒙面人不知从哪里提出个细网沙袋,慢慢凑近,举到了高远脸前。
透明白亮的沙网袋里,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里面寻四处探头探脑,寻找着可以出去的漏口。
令人浑身发寒的蛇信子吐得咝咝作响。
蛇离高远的脸很近,近得,它只要稍微用点力,让袋子荡起来,就能撞到高远的脸上。
高远吓得立即噤了声,冷汗串着线地往下滴。他使劲地把脑袋往后靠,很快,后脑勺撞到了椅背上。
退无可退。
蒙面人仿佛怕高远因光阳昏暗,看不太清,他打开沙袋,捉住蛇头下部,小心而缓慢地移到高远眼前,一边还附在他耳畔低声说道:“谎话说得滴水不漏,不错。继续吧,我这小可爱最喜欢说谎话的人了。它对不老实的人,特有感情。咻地一声,往人嘴里一钻……”
那人的手,伸了个往高远嘴里窜的动作,高远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运气好,它就咬咬你舌头,往里面喷洒些毒液,让你这辈子都说不谎。运气不好,它就这么跐溜一声……”
蒙面人又故意停顿了一下,高远因惊吓直接痛哭起来,身下一热,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那人根本不理会高远的大哭,接着说:“就顺着喉咙往人肚子里钻,在里面把人内脏钻得乱七八糟,痛得死去活来,却又不能立即死掉……”
高远哭得毫无气概,他崩溃地大哭着,尖叫着乱吼乱叫:“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人闲适地将蛇放回了网袋,立起身来,一边扎着袋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那就说吧。仔细点,别漏掉了什么不该漏的。”
“是……是……”高远心有余悸,说了哭声,颤抖着嗓子说:“楚子萱给我钱,让我睡她。我不想丢了这份待遇不错还轻松的工作,不肯,她就勾引我。我……我不够坚定,被她勾引得心猿意马,迷迷糊糊地就上了她的床……”
蒙面人摆弄着手机,静默不言。
高远顿了顿,心神也比之前稳定了许多。
他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破罐子破摔地沙哑着声音继续说:“事后,楚子萱给了我笔金额不菲的报酬。我被金钱充昏了头脑,喜滋滋的想,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让我睡了,还给我大把的钱。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有些乐不思蜀了,她漂亮,还有钱。床上功夫也好……就这样,我们偷偷摸摸的在正常雇佣关系的掩盖下继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她怀了孩子后。她给了我一笔钱,就再也没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