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了。我婶婶说可能是他们那边风水人文什么的比较好吧,反正每年都会出现一些比较牛逼的人物,像名门贵族,有钱人这种,基本都是扎堆出现。所以柯医生放在我们这些普通人身边会觉得很突出,但是在他们那里,就没那么出众了。”
“这么说来,你婶婶应该也有点背景咯。”
“他们家就做生意的小商人,年入千万的那种吧。”
“这叫小商人?你莫不是在逗我笑。”
“我婶说,他们家这种水平,放那儿,就属于中下阶层的。”
“……”
“我去查房了。”
“我去妇产科看看。”
“叩叩——”
“请进。”柯牧霖正翻着病例,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抬头一看,“怎么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这生病了,自然得来医院看。”高宇站门口扫了扫不大的诊室,很好,就他一个人,大步走进来,反手把门锁上。
“那你说说,你今天又得什么病了?”
“心病。一想起你,心就扑通扑通的狂跳。”高宇轻巧的坐在柯牧霖的办公桌上,跷着二郎腿,胳膊抵着大腿,手掌支着下巴,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你来错诊室了。你这种情况得去看心病科。”柯医生别开眼,又开始翻手上的病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先出去,还有别的病人等着看。”
“这本子有我好看?给我瞅瞅。”高宇压根就没把他赶人的话听进去,伸手直接抢走他手里的病例,“不错不错。你这字写的和你人一样好看。”
“给我。”
“哎呦,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小气。”高宇左右躲藏来自柯医生的‘攻击’。
“我说最后一遍,给我。”柯牧霖是真的生气了,这个男人这几天没完没了的纠缠他,他现在一看到他就头疼,又不能拒诊,这个高宇,是他从业至今,遇到的最难缠的家伙。
“好吧好吧,消消气啦。给你,给你。拿着。”高宇站直身,与气红脸的柯牧霖正面交锋,两人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前者微微俯视后者。
“首先,我想跟你说清楚,我并不歧视同性恋,毕竟爱情这种只关乎情感与性别无关。”柯牧霖拉开同高宇之间的距离,倚着他隔壁的办公桌前,“但是,不歧视不代表就赞同。我不是同性恋,我喜欢的是女人,我这辈子肯定会和一个相爱的女人结婚生子。我说这些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不要在这样一直打扰我,我们是两个圈子里的人,永远也不可能产生交集。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看诊,如果还有下次,我会直接拒诊。所以,请吧。”柯牧霖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哟,还挺有脾气的。行行行,我走。”高宇一步步朝着柯牧霖靠近,趁着他神情放松的间隙,一把将门关上,还给他来了个门咚。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柯牧霖嫌恶的看着眼前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手里持着一把手术刀,抵在高宇的下半身。
“唉,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嘛。”高宇松开手,爽快的侧开身。他受不了,他那样看他,就好像在看一件很肮脏的东西。
“如果你加我微信,接我电话,并且保证不拉黑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我就不来骚扰你了。”高宇靠着墙,双手插在口袋,左耳朵戴着的耳钻,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呵,凭什么。”柯医生冷笑。
“就凭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
“一辈子那么长,谁又知道以后的事情。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做?”
“不。”
“那好吧,明天见。拜拜~牧牧~”高宇打开门,潇洒的走出去。虽然他也知道掰弯一个直男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被这么赤/裸裸的打击,他的小心脏还真有那么一点点钝痛,‘柯牧霖,明天走着瞧’。
第二天大早,天空灰蒙蒙的正下着大雨,柯牧霖拿着伞,回到诊室,抽了几张面巾纸,擦拭身上被淋湿的部分。
今天下雨,又是工作日,来就诊的病人少了很多。起码,他这个诊室等了两个小时也没什么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