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事,打电话给我,每次都是在要钱。一千,三千,五千……现在是一万。
第一次的理由是嫂子生了双胞胎,要补身体。
第二次是父亲把人腿给打断了,赔了钱。
第三次……第四次……
我为那个家做了多少,得到的却是亲生父亲一句敢离婚就打断你的腿。
他们的一个电话,就是把爷爷气得住进了医院,要钱才消停。
好像爷爷不是他乔栋梁的亲爹,而是他用来拿捏我索取的把柄一样。
是不是离了婚,没了丁文柏的接济,那个家所有人都不用活了?
那一夜,我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跟丁文柏开口要这个钱,而丁文柏却又如我料想的那样,一夜未归。
他进家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了,一身醉醺醺的回来,连路都走不稳,刘凤兰着急地扶着他往房间里走,大声喊我过去帮忙。
我才刚从她手里接过丁文柏的外套,就从口袋里抖落出了一盒避孕套。
若无其事地捡起来之后,跟着他们进了房间。
“儿子,你怎么喝那么多久?这味儿……乔静,还不赶紧过来帮忙给文柏把衣服脱了洗澡!”
我嗯了一声后走了过去,丁文柏被放倒在浴缸里,满身酒气,满脸通红,白色的衬衫肩膀上印着好几个口红唇印。
刘凤兰把花洒塞到了我的手里,“赶紧的给文柏洗干净换套睡衣!”
她急匆匆走出去准备睡衣。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浴缸里的丁文柏,捏紧了手里头的花洒,讽刺地笑了。
昨天还对我甜言蜜语说着爱我的话,晚上就借口回公司拿东西彻夜未归,不知道跟哪个女人喝酒做爱。
我的家人却还叫我继续忍,忍着有用吗?
哪天他在外面染病回来,传给我了,就算是夫妻患难与共了?
算了吧丁文柏,从今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我故意把水开到了最滚烫的温度,直接浇在了丁文柏的腿上。
他大叫了一声,挣扎着就要从浴缸里爬起来,原本醉的都走不动路却一下子清醒了,瞪着腥红的眼睛怒视着我,锐利质问:“乔静,你想烫死我吗?”
我手一抖,故作委屈地看着他:“文柏,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没注意到,拧错方向了。”
丁文柏自然是不相信我的话的,但这通火气也没办法再发作出来,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后,他怒斥:“滚出去!”
我委屈地瑟缩了一下,在他的怒视下,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浴室,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几乎快忍不住笑了。
——等着看吧丁文柏,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26章 卖了
跟丁文柏开口要钱的时候,他还在我身上发泄似得耕耘着。
“一万?”
他挑起的尾音充满了讽刺,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的头往后仰去:“没想到我老婆的一夜还值一万块。”
羞辱的话永远都最刺耳,像是将人心拿起来狠狠摔在地上践踏碾压。
在丁文柏的面前,我早就没了自尊。
“我爷爷住院了,那笔钱我急用。”
再不把钱给乔栋梁,爷爷可能就会被他直接给气死。
丁文柏没有再说话,起身将一张卡砸在了我的胸口上,“密码是你的生日,自己去取。”
我把卡塞进了枕头底下,裹紧了睡衣下床走向浴室。
丁文柏则兀自穿了睡衣,冷笑一声后走出了房间:“晚上你自己睡。省得我半夜还要被你身上的钱臭味熏醒!”
“……”
我也不想被你身上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恶心吐醒。
关上浴室门后,我把自己里外都洗的干干净净,确保不会在身上留下属于他的一丁点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着银行卡准备出门去取钱,却被刘凤兰给拦了下来。
“大清早的要去哪里?”她瞪着眼睛质问,视线像是恨不得能透视我全身,看我偷偷背着她带了什么东西出去。
我淡淡道:“卫生巾没了,我要出去买一些,妈能给我一百块吗?”
一听到跟她要钱,刘凤兰就炸了,尖锐质问:“你没钱?之前跟文柏出去他会不给你钱?”
我好笑地看着她:“妈,我身上从来都不带钱的,难道你都不知道?文柏为什么会给我钱?那天出去买东西全都是他刷卡付的,我没有半分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