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术不正而已。
斐帆盯着长腿过度到腰的线条好半天。听到谢容川拨动弹珠清脆的一声响,慌忙低下头看战局,又心里有鬼地乱走了一步。
……
“我居然第一局就赢了?”谢容川把弹珠摆好,“你今天状态不行啊。”
谢容川直起身子盘着腿坐在了沙发上,斐帆心里遗憾的“啧”了声,“那就再来一局?”
然后谢容川一直输到了斐帆回家。
“我靠,”他苦着脸把最后几步走完,“你是跑完步脑子没跟上还是第一局放了水啊,我接下来就没赢过。”
斐帆换好鞋推门,心里暗搓搓想,你色诱啊。
谢容川最近新得了部手机,简直菩萨似供着,吃饭都揣兜里,恨不得洗澡都拿出来翻一翻,战斗澡活生生洗得比女生还慢,谢母的警告全成了耳旁风。
两人的晨跑果然是形式主义的标志事件,在一场暴雨后彻底夭折,谢容川乐得清闲,除非谢母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扫地出门,他只能去投靠斐帆以外,就窝在家里玩自己手机,高三暑假本来就短,他好像还没玩几天,开学的日子就又来了。
他虽然不算背井离乡,但学校离家的确有段距离,大包小包也得收拾好半天,谢母有点收集癖,怀孕时一直想要个女儿来打扮,后来有了谢容川也只好玩玩奇迹容川——谢容川的衣服估计比女孩还多。
谢容川看了眼钟,他和斐帆说好一起走,急吼吼地又把一件短袖塞进行李箱,然后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好半天。
把它也塞了进去。
第51章
虽然打着暑假的名头,实际上只放了十五天,也就两个国庆假期。谢容川进教室时,教室里的假期讨论正到最激烈的时候,他猛一推门,吓得全部声音戛然而止。
谢容川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是不是班主任在他身后,摸鱼的学生简直把班主任视为天敌,生怕被抓到拎去批斗。
警报解除,教室里该怎么吵还是怎么吵。
他搬着书摇摇晃晃走过讲台,黑板上放假前的作业还没擦,密密麻麻占了大半块,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谢容川下巴压着书,微微转头看向应云安的方向。
应云安正在和陈月月聊天。
他突然想起当初和斐帆的聊天,侧过身子绕过讲台旁边的专座,继续走向自己的位置。
喜欢一个人,和这个人喜欢谁其实没有关系,谢容川闷闷地想,我的喜欢真不值钱。
斐帆示意他把书直接放下:“桌子我帮你擦了,凳子你就自己上吧。”说完还顺便递上了湿巾。
谢容川丢下书,长舒一口气,随便擦了擦凳子坐下,趴在桌子上根本不想再挪动胳膊,卷子和书堆积成山,他只带过来一部分就觉得自己已经提前体验搬砖人生。
桌子很凉快,一路走过来出了不少汗,谢容川右脸贴着桌面,问斐帆:“你来这么早干嘛?”
“清书,”斐帆道,“有本作业掉这里了,还得今晚补上。”
谢容川一听作业两字就眉毛打架,他玩了一个假期的手机,作业被丢在桌上无人问津,他每次一坐下就听见心里两个小人打架,一个说快写作业吧不然你要完了,一个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作业明天再写吧,然后谢容川就掏出手机继续玩了。
他把暂时不用的书塞进抽屉,也看着没写完的作业发愁。
人类为什么发明这种东西折磨自己的同类?
他看着白纸黑字神游了一会,偷偷拿出放在兜里的手机,查起了题目。
手机是魔鬼。
半夜十二点半,谢容川在一片黑暗里深沉地想着。
我谢容川要是再不睡觉,继续玩手机,就背五十个英语单词。
真香。
凌晨三点,手机没电关机,他才不情愿的合上眼。
熬夜的结果就是早上生不如死。谢容川在床上扑腾着手臂,好半天也没爬起身,腰痛眼睛痛,连牙齿都跟着牵连神经样疼,他捂着眼睛坐起来,摸索床边的拖鞋。
斐帆站在他门前,扣着衬衫扣子:“没睡好?”
关节像是要上润滑油,动起来都有嘎吱嘎吱艰涩的响声,谢容川含糊地哼了声,溜进了洗手间,临走前还不忘假装无意地甩了甩被子,把充电线遮上。
第52章
开学的课程表和补课时没什么区别,尽是谢容川上着就想打哈欠的课。他化学学得最差,英语次之,简直是两个秤砣拽着他的年纪排名,一看到化学老师的地中海发型他的上下眼皮就打架,支撑了一个早自习的脖子也忍不住一弯,闭着眼睛睡着了。